韩冈已是通判,他下了命令,自然就有人去处理,并不再需要他亲历亲为。以工代赈的差事,他也是交托了出去,只要每天抽空去看看下面的管理有没有把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不管怎么说,韩冈作为一任亲民官,他并不想看到在他治下,有平民死于冻饿之中。那些鳏寡孤独的无丁户,韩冈也跟王韶通气后,将他们收拢进疗养院,做些不费力气的杂活,也能有口饭吃。
凡事预先安排,将各项事务分派给合适的手下去完成。让普通官员觉得繁琐无比的工作,韩冈做起来是,却是清闲无比。有空坐在家中书房里,安安静静的读着书。
明年就是熙宁五年,地方的解试在八月的时候就要开始了。论时间,他并没有多少可以浪费的对木征的决战,在开春后正等着他,眼下能坐下来系统的读一读书的时候,也就过年前后的这么一段时间。
到了朝官这个阶段,进士出身的官员,不会再像选人和京官的时候,能一次两级的跃迁。但缺少一个进士及第,升到一定程度,就会撞上一块透明天花板。无出身的官员即便再有才能,在与进士官员交流的过程中,都少不了被冷嘲热讽。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朝中在财计方面首屈一指的薛向,他几次在陕西这样的要地任职转运使,但王安石提拔他担任六路发运使,主管汴河纲运的时候,便是一摞弹章压上来。至于其他例子,韩冈倒是一时想不出非进士的文官,再没几个能如薛向一般升上来。
为了日后的顺利发展,韩冈他需要一个进士的身份。军功不足为凭。狄青当年都说过,他于韩琦的差距,不过少一个进士及第罢了。但两人的结局,却是天差地远。
还有八个月就要去考贡生,中间又有一场大战要分去大半时间,对韩冈来说,可谓是时不我待。
不过他拥有的官身,算是个走后门的钥匙。
作为官员,韩冈不能参加军州中的解试,而是要去所在路分转运司的治所,参加专门由官员参加的锁厅试。名义上是防止官员抢夺贫士的贡生名额,可实质上,却是让那些有着荫补官身的世家子弟,能够方便的通过解试。而韩冈就占了这个便宜,而且便宜不止一桩。
如果在一年前,陕西转运司还没有分割的时候,韩冈肯定要去长安京兆府参加锁厅试,与陕西各地的官员竞争。虽说是十中选二、选三的机率,比起福建、江西那样的三四百中挑一个的解试要容易许多,但毕竟不如陕西转运司一分为二的现在今科预备参加秦凤转运司锁厅试的官员,即便算上韩冈,也不知会有三人还是五人。
如此之低的竞争率,加之秦凤一带低劣的学术水准,想要在他们中间脱颖而出,对韩冈的经义水平来说,当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主持锁厅试的是转运使。在河湟大战前后,为了保证秦凤局面的安定,朝廷不到逼不得已,不会走马换帅,如今的转运使蔡延庆当不至于会给自己下绊子。
只是到了礼部试的时候,就没有那么多便利了,韩冈也必须跟来自于其他地区的数千贡生,争夺区区三百个名额。可对于考中进士,他还是很有几分自信毕竟这一科很特别。
“官人。”严素心端着热汤推门进来,还没走近,盖碗中的汤水已是香气扑鼻。
韩冈正是读书读得累了,便放下书。视线在盖碗和俏脸上来回转着,盘算着先吃哪一个为好。
熟练的将少女扯着坐在腿上,随手探入怀中,不知是不是自己逐日滋润的缘故,严素心原本略显纤巧、一手可握的胸房,这段时间好像变得丰腴了起来,连手感都不一样了。
只是韩冈稍稍一捏,怀中的娇躯却是猛然一震。连忙松开手,他关切的问着:“素心,怎么了”
少女细细的叫着痛:“有些疼。”
韩冈有些纳闷,自己都没用多少力。再试探的轻轻握上去,严素心便又是抽着凉气,皱起了修长的轻眉……韩冈忽然间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便伸手用力一扯,一轮丰润了许多的酥胸骄傲地挺翘着,在空气中上下轻颤。
“官人!”
严素心一声惊叫,手忙脚乱扯起了被拉开的半边襟口。血一下涌了上来,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热得发烫。咬着下唇,小拳头捶了韩冈几下,嗔怪的责难着,“这是白天啊……”
虽然暴露了一下便被遮起,着力注意的韩冈还是发现那一处的颜色的确变深了一点。“素心,你这是不是有喜了”他立刻惊喜的问道。
“有喜”少女楞然。
见严素心茫然不知,韩冈又换了个问法:“最近你有没有感觉想吐”
素心摇了摇头:“奴奴没有,但南娘妹妹今天早上还吐了一次,昨天的胃口也不好。”
韩冈拍拍脑门,怎么赶到一起了。他小心的扶着严素心站起身:“得找个能断喜脉的医生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