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22(1 / 2)

许是太久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靳雨青蓦然听到任务颁布的机械音,直接楞住了。猛然醒悟到任务内容,人群中已有一黑影如离弦之箭向他飞冲而来!

迅雷之时,陈乂分毫未顿,一把抽出腰际护身短剑,短兵相接,一瞬间电光火石。刺客眼见救驾护卫已将他紧紧包围,目光一聚,心生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念头,右手行剑,左手霎时狠厉出掌!

靳雨青双目睁大,眼见陈乂顷身挡在自己面前,徒手擒住了对方的剑刃,生生以胸膛截下了那一招峻厉掌风,同时短剑没柄捅进了刺客的心脏。

陈乂抽出匕首,真气调动猛然一脚直中对方肚腹。脚风凌冽,如震山石!刺客霎时筋骨俱碎,身体飞甩而出,撞上了已武装齐备的侍卫的枪口上,直接断命。

待松了那口气,陈乂身体一垮,哇地呕出一口鲜血。

明黄金丝的龙袍被血浸湿,迅速染红了靳雨青整片衣襟,陈乂口中不断渗出的鲜血顺着脖颈流到自己的手上。他怀里揽着已经瘫倒下来的将军,眼睁睁看着陈乂又连吐出几口黑血,气息若有若无,脸色瞬间就褪成了惨白。

“陈乂!陈乂!!”

这一声当真撕心裂肺。

陈乂尚且听得到,但却动不得了。当年攻打孟岩城时所中的绝命箭毒早已在这两年间渗入心肺,能坚持到今天再见陛下一面已是侥幸,能残喘之余为他挡下一次死劫更是侥幸中的万幸。刺客那一掌对他说来实在稀松寻常,但因自己已是强弩之末,若想活命是断然强接不得。逞能的结果无非是内力俱散,再压制不住潜伏已久的峻毒。

只是他又怎能眼睁睁将自己所爱弃之不顾?唯一不幸,是让他的陛下亲眼看到了自己如何毒发身亡,实在是丑陋之极。

不过片刻纠结,周围吵乱纷杂就再与陈乂无关,盖因他已在皇帝怀中昏死过去,没了反应。

靳雨青连唤他几声,五脏六腑都似被人拿刀捅了千百遍一般疼,目中耳中早无他事,唯有一个为他而战又为他而死的陈乂。周围有人上前来扶,他下意识一袖甩了回去,紧紧箍住怀里的人。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气,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将军,踉踉跄跄地向宫中跑去。

欢庆成了血案。

龙榻上躺着的男人气若游丝,身下的锦绣绸缎已经被鲜血染地污黑,再不复它们应有的绮美华丽。床榻头尾各放了一尊香炉,苦涩难闻的药味不断地从袅袅青烟中散发出来,萦绕着床上的人。

陈乂的意识是被浑身上下的剧痛扯回来的,那种如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筋皮一般的疼。

睁开眼,却见到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人见他醒了,还能笑上一笑:“太医们说你回天乏术,那群被陛下从五湖四海强行绑来的江湖名医们又说无能为力。你若是死了,可不会孤独,估计会有不少人为你陪葬吧?”

陈乂缓了一口气,有气无力道,“怎么是你救我?”

“我不来,难道看他哭死在你面前?”秦致远又几针下去,将他疼地直咬牙,但此时也只有疼痛才能让他暂时保持清醒的意识。

“他哭了?”陈乂问。

“还没有,怕是打算强撑到死了。”秦致远道,“他还不如哭死痛快一些。”

“…………”

陈乂动了动手脚,说:“这毒无解,别废力气了。”

“我知道,所以我只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了。”秦致远面无表情,把脉收针,良久才叹,“可惜我也不是神仙,抢得了几个时辰,抢不了一生一世,所以你——”

“还有多久?”陈乂打断他。

“……最多明日凌晨”

陈乂点点头,又唤道:“秦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