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疯[快穿]_27(1 / 2)

“小铃铛?”

秦致远下意识反驳:“……我不是”

对方似乎认准了他,笑道,“我终于找到你了,我来报你救命之恩。”

“……”

他叫真。

也许是异域名字,也许是中原名字,秦致远懒得计较,对方也从不解释。孤孤单单一个“真”字,就唤了许多年。

秦致远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他,就像当年晋宇青说不记得小铃铛,人的一生要遇见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一一记住,能永世不忘的,要么是大恩大喜,要么是大悲大恨。

其他的,都在往年岁月流逝里化成抔土。

而时隔数年,晋宇青留下的恩与喜,也只剩惘然。

秦致远从宫中赴宴回来,看到府中树杈上倚着的那个人,不禁仰头瞧了瞧他,问道:“你何时走?”

“走?”那人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垂眼俯视着丞相,“不是说来报你恩的麽,不会走的。”

丞相抱臂哼地一笑,“你除了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还干过别的什么事了?”

“你怎么能这么庸俗。”

“你把这三天两头借宿的银两还来,我就不庸俗。”

“别,你还是庸俗着吧!”

丞相嗤一声,不欲理他。男人从梢头跳下来,笑眯眯地跟在他后头进了屋,然后递上那壶红绸封口的酒,问道,“我来给你送酒,今天是九月初十,你忘了?”

“没有。”秦致远揉了揉眉心,“我只是不想再去了。”

“哦。”男人说着就挑开封壶的红绸,随手翻开茶杯,坛中清冽酒香缓缓泻下,“九月初十,平陵县,你与我有一饼之恩。这算你们中原人说的命定麽?”

真又道:“我来报你的恩,你却挂着别人,你得不到,我也得不到。这该如何是好?”

“嗯?”秦致远不解。

他低头看了一眼,茶杯盛酒,白瞎了他特意挑选的瓷色,这个异域人不管过多少年,品味都是一样的烂。可他还是端起,在鼻端嗅过,有异域奇怪的香。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搭搭伙过?”

丞相一口酒水呛了自己,转头看疯子一样看他。

疯子顷过身来,伸手抹去他嘴边的酒渍,身上一股特有的香料味道,与酒气浑然一体。秦致远面无表情地避了避,他便讪讪地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