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告诉他,别把他那曼陀罗烟草和药酒带进来祸害人!”说罢,将房门一关,从里面销死了。
总管:“……”
周蔚把靳雨青放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他清瘦的身躯陷在床褥里,汗水泞湿了发梢,身子却瑟瑟发抖着,不自觉地往身旁人的怀里钻。
坐在床沿的男人迟疑地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裹着靳雨青的训练服,很快将他脱得精光,只余一条底裤罩在腰际,才伸手将他乱糟糟的发丝抚平。
“对不起。”周蔚下定决心,低头吻了一下靳雨青的额迹,手腕忽然就被他抓住,“——雨青?”
靳雨青强撑着意识靠坐在周蔚胸|前,掰着他的手腕看他的通讯手环,“周蔚……”他呢喃地唤着周蔚的名字,毫无血色的手颤颤巍巍地碰过来,两只手环对接在一起,发出“嘀!”的识别声。
“周蔚……25……267……8……”他嘴里念念有词,好一会周蔚才反应过来,那串数字是自己的身份识别码,他竟然背下来了。
“你做什么?”周蔚疑惑地看着对方的动作,却见靳雨青登入了中央宫的安全防护网,在身份许可界面里输入了他的身份识别码,在弹出的界面将“周蔚”的身份许可等级从d级观赏级调成了a级——最高许可。
而再往上的s级,是独属于帝王的特殊许可。
哪怕是中央宫总管,所拥有的许可等级也不过是b级。这代表周蔚无需经过靳雨青或任何人的同意,就能够擅自调用中央宫的大部分资源,进出往来更是随意自由,是中央宫真正的第二个主人。
“周蔚,”做完这些,靳雨青垂首歪倒在周蔚的胸膛,弱弱地出声,“地下有一台冷冻仪,把我放进去——封锁消息,这段时间……中央宫交给你……拜托……”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杭锋的人?这么放心把中央宫甩给我,等你一觉醒来,怕是整个王位都换人坐了。”
靳雨青仰起头,无悲无喜地盯着他,眼底雪白一片:“你不会吧……周蔚。”他说着笑叹一声,鸿毛般轻轻挠过周蔚的心房,“那也没有办法,我好困,想睡觉啊——”
仿佛无垠无际的落雪平原上被轻轻地踏了一脚,在心底留下了柔|软的凹陷,周蔚俯身拢他入怀,两脚把鞋子蹬掉,抱着他上了床。一点一点地,从侧面亲|吻着他冷汗频频的耳颊,吮去晶莹剔透的汗珠,小声道:“你没有时间再在冷冻仪里躺上三年五载了,更没必要再去体会那种寒冷,雨青。”
“嗯……?”失血过多令靳雨青疲惫和乏力,他模糊听着周蔚在讲话,也模糊应答着。
“接受我,接纳我,好吗。”
似乎是什么词语激发了他的活力,靳雨青倏然瞪开眼睛,茫然无措地紧紧抓着周蔚的手指。
被抓住的手反扣过去,五指慢慢穿过他的指缝。周蔚诱|惑般的、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植物素气息,他似个由天而降的真神,用温暖的怀抱和迷惑性的言语招揽着被冻僵在雪原上的濒死旅人,并许诺他一条光芒万丈的归途。
是催眠,是诱|惑?
引导他被捕捉、被占有,自愿献上醇美的喉颈与光洁的身躯。
周蔚在他耳边轻声道:“别怕。放下一切、放空自己,你不用再思考,也无需烦恼。只需将你的全身心都交予我——对,放松,就是这样。”
靳雨青的银睫渐渐垂下,又不甘心地颤|抖着,直到软绵干燥的吻落下来,彻底封死他窥探外界的视线,将自我严防死守在一片狭小区域里。所幸的是那里面并不全是漫不见底的黑暗,剩余的唯一一寸光芒——是周蔚。
一条摇晃的铁索横贯在那寸光芒和自己之间,半步行错,万丈深渊。哗啦啦响动的铁链将他绷紧的心脏勒出血痕来,他一步步提心吊胆地走过去,仿佛为了那片光明能够奋不顾身。
他跃下铁索,扑入光明的怀抱,一身防备和苦痛在此刻尽数卸下,灵魂好似失去了重量,轻飘飘地舒服极了。
“再说一遍,你是属于谁的?”蛊惑的嗓音再度盘旋、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