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雨青阅毕一封邮件,正想回点什么,被霍斐这么一搅合突然就忘记自己想打什么字了。索性将工作推到了一边,后背沾到转椅的靠背,笑了笑道:“他无理取闹,你不还是爱他爱得跟什么似的?”
“我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霍斐哼了一声。
“行了,哪回不是前脚在我们这儿发完牢骚,后脚回家继续大型忠犬?你也就剩贫嘴了!陛下本来就容易劳累,你还来烦他?”说话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姿卓越的英俊男子笑着走进来,那双擦得剔亮的皮鞋径直趋向靳雨青,在他身边微微俯身,探手试了试体温,才柔声道,“是不是累了,回去歇会。”
“周秘书,有您的通话。”一位公务人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对周蔚说。
周蔚点点头,让把通话接到靳雨青这边的分机上来。
霍斐看了啧啧两声:“行行行,也不知道谁才是大型忠犬,周、秘、书。”最后三个字他刻意咬得重了点。
挂掉通话的周蔚直起身子,朝他挑衅地勾了勾嘴角,道:“谭启明抓到了,但他要求再见司雪衣一面,否则拒绝招供。”
“见他姥姥!”霍斐爆了句粗口,“他把我们害的还不够惨吗?有什么资格说要见雪衣!”他把手里的饮料瓶往垃圾桶里一丢,登地就起身向外走,“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哥的份儿上,早就该一枪崩了他!”
眼看霍斐摔门而去,大概是回去盯着自家花种去了。周蔚才将视线转回来,落雪般扫到靳雨青的脸上,忍不住拨开他前额过长的刘海,低头抿了一个吻,道,“你也回去休息吧,身体刚恢复不用这么拼命。人都说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你这把所有的活儿都干完了,是暗示我在别的方面更努力吗?”
“周蔚!”靳雨青不蕴不恼地瞪了他一眼,但上次出院以后确实体力严重下降,是该好好休养一阵,便收拾收拾文件,准备带回去处理。
回到寝居,周蔚压根没给他工作的时间,先是拖着他吃什么烛光晚餐,红酒喝了两杯已经开始发困了;然后两人靠在床尾地板铺着的羊毛毯上看电影。一个漫长的有笑有泪的文艺片,镜头似被薄雾蒙蒙笼着,缓慢地摇晃。
靳雨青都没撑到大结局,就歪在周蔚的肩头阖起了双眼。
周蔚把他摇醒:“先别睡,洗洗再睡。”
“……唔”靳雨青浑浑噩噩地被扶到浴室里,被水流一激,没几分钟又清醒了过来。迷茫中一回头,看到同样赤|身裸|体、身材矫健的周蔚正贴身帮自己打着泡沫。
周蔚本来对半个睡鬼没产生什么兴趣,可当靳雨青用一双水雾迷离的瞳子,眼神迷蒙地看过来,尤其那瞳仁里满满的全部都是自己,他揉搓泡沫的手掌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力度,火热的力道搓得靳雨青腰间片片发红。
他马上就觉得自己不行了,底下原本服帖的小二哥也硬气起来,正好尴尬地嵌在对方的臀|缝里。
倒不是周蔚色急,而是出院之后,靳雨青一直若有若无地抗拒着他的亲近,就连固定每周一次的特殊活动也总能以各种借口往后推,直到现在,一次成功上垒都没有,周蔚最多只能亲一亲抱一抱。他隐约有猜到是什么原因,但这是两人共同的伤疤,谁也不好戳破。
匆匆把靳雨青身上的泡沫冲完抱上了床,拧灭了灯光,正待回浴室里与五指姑娘相亲相爱,却冷不丁在转身时被身后人曳住了腰。
“怎么了?”
靳雨青没说话,迟疑了几秒钟,继续把人往床上带。他是被擦干了,可周蔚身上还挂着水,两人相互一蹭又都湿了个透彻,连床单也变得潮乎乎的隐隐发凉。
周蔚摸了摸就知道不能再睡了:“别闹了,会感冒的,快起来我换张床单。”
靳雨青跪伏在他腰间,小声道:“别动,我帮你口。”说着就去扯他胯围的毛巾。
“……”周蔚讶然,瞬间就被拽掉了浴巾,半硬的器具跳起来戳着靳雨青的脸颊。他才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却见靳雨青两手捧着底部,小心舔了一口,随即张嘴嗦了进去。
悉悉嗦嗦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中响起,很快那玩意就顶得靳雨青吞不下了,他口腔用力嘬裹了几下,便吐出来转战下面沉甸甸的那对儿。
周蔚的温暖手掌摩挲着靳雨青的光|裸的后背,喘着粗气饿狠狠地盯着伏在自己胯|下的银发男人。他不停舔着自己的唇畔,只觉喉咙里似火烧。清心寡欲了几个月,任谁被这么狠狠一吸,那也是受不了的。
他浑然热欲上头,提着靳雨青的胳膊将他甩上了枕头,那柔|软的水草般的发丝散在灰色的枕皮上,衬得那微红的脸颊又软又滑,看上去极其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