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是你同学家开的厂子吗?照这么着,你那三天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李津京这个悔啊~~多什么嘴啊?你个傻缺!秦立东记性特别好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捅娄子了吧?
“秦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跟他提过,他也不知道我到g省是干嘛去了。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我的名字。”
秦立东到没撂脸子,可这人这样儿笑着还不如不笑呢!
有点儿心虚了:“秦哥……”
秦立东伸手掐住李津京的下巴:“前几天你和席砚去酒吧,半路儿上跟一男的跑了,是不是就是这人?席砚跟我说是一特斯文,特有礼貌的优质帅哥儿,”
李津京听了在心里大骂:席砚!我圈圈叉叉你大爷的!你他妈就给我捣乱吧你!拿陈家和酸秦立东是不是?给你闲的,秦大少刚回来你就在那儿满嘴跑舌头!(见方言注释)
秦立东的拇指在李津京的下巴上捻来捻去,“早就跟你说过,外边儿的别什么人都敢招呼,不听话是不是?你才多大?觉得自己挺是块儿料的,你玩儿的过这帮子社会上的老炮儿吗?”
李津京歪开头想躲,但被捏的更紧了。不喜欢秦立东这样儿跟他爸似的什么都管着,您算哪一位啊?
心思到这儿口气就硬了:“这可不好说,谁玩儿谁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这是对事儿不对人,论买卖不论别的。”
秦立东冷下脸直直的盯着李津京看了片刻,“别拿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你就知道这人不是算计你来的?自己拿的住吗?”
李津京抬了抬眉毛:“拿不住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儿啊。再说了,他从头到尾也不知道我们家背景,更不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一大仙儿!”
还大仙儿?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太上老君啊!
“臭小子!”秦立东突然笑了,刚才还阴森森的眉眼一下变得极其生动:“老话儿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我看你的胆子比谁都大!”挑高单边儿眉毛,不死心的旧话儿重提:“真不打算好好儿跟我干了?给你算股子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儿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试吧试吧的。”
李津京握着秦立东的手腕使劲儿一拽,终于给丫弄开了,“又想打架了是不是?违法的不干,这是原则问题。”
“狗屁原则。”秦立东从他手里抽回腕子:“你就是一鸡贼小屁孩儿(见方言注释)。”
“鸡不好瞎鸡一般鸡呗,哪儿能跟您比啊?”
秦立东往后一靠:“席砚说的没错儿,你就是一特猥琐,特龌龊的家伙。”
这顿饭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掺合,秦立东开车也不能喝酒,到是难得的纯吃饭了。
该说的正事儿都说完了,俩人就一边儿吃菜一边儿蛋侃。说说席砚都是怎么撒癔症儿的,说说崔健大神的演唱会有多么精彩震撼,以至于龙庆特没起子的在现场流泪狂喊“健哥我爱你!”……
头一次敞开了和秦立东侃大山,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共同的爱好还真多。比如都爱吃红烧牛尾,甚至为了最后那一块儿该归谁还倍儿童趣的玩儿了把石头剪子布,最后以李津京完胜并且得意的咬着牛尾告终。
秦立东气不过,一怒之下又叫了一盘儿。
没有旁的人在场,他也不用端着什么大哥范儿了。看李津京俩手全上抱着牛尾狂啃特痛快的样子,丫也有样儿学样儿。
服务员推门儿进来想问问点不点主食,结果给人家吓了一跳。这俩是野狼啊?这架势抡的,多少天没吃着肉了吧?
服务员瞠目结舌的退了出去。李津京一边儿啃着牛尾一边儿用胳膊肘儿撞了撞秦立东:“哎,吓着人家了。”
秦立东正跟一块儿牛筋较劲呢,口齿含糊不清:“吓着就吓着,屎不了。”
屎?还尿呢!李津京觉得其实秦立东才是最龌龊的。水足饭饱,专心致志的剔着牙。牛尾好是好,就是塞牙塞的厉害。
秦立东也咬着根儿牙签儿,“你回头提前跟那人打好招呼,办事儿可以,钱只要现金,绝对不能走账。让他提前预备好了,这边拨款那边儿给钱,不能拖。”
“万一工程指挥部那边儿再卡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