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看他一溜小跑儿,笑着跟秦立东说:“又一个栽在你手里的。怎么不上来啊你?”
秦立东回过神儿,“我再游一圈儿。”转身带起一片浪花儿。
愿赌服输。再说,偶尔这么挂个小赌注竞争一下也挺有意思。
李津京他们仨坐在康体中心的大厅里,抽着烟嘻嘻哈哈的侃大山。文哥其实还是很关心老武的,可能是俩人的沟通方法不对,再加上老武自小就脾气直。听他说过一次很反感他哥哥找路子帮他提干的事儿。
听着张文事无巨细的询问老武在公司的表现和做业务时的过程,李津京偷偷感慨着,有个亲哥哥真好,像他这样的独生子真是挺孤独的。
等了十多分钟吧,老潘来电话说他和龙庆晚上去一临时加的饭局谈生意,没法儿过来了。李津京说:“那就咱们仨吃吧,老武和小竟现在应该还跟外头跑着呢,古剑也盯在公司里。”
正说着,席砚给秦立东打来电话,看秦大少的表情,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不就一次校内比赛吗?你才学了一年……这种事儿不能怪别人,你也别想着一朝成名,东西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张文一听这话碴儿挑了挑眉毛,冲李津京微微摇了摇头。同是二十上下的小孩儿,这个就是标准的小崽儿了。
最后听秦立东说:“我和京京还有老文在康体中心呢,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别总在家憋着。艺术家也不是憋家里憋出来的。”
张文等他挂了电话马上说:“你们仨吃吧,我回家看看老爷子老太太去,最近总念叨让我找对象,妞子带不回去,我人得经常回去看看。”
李津京也想溜,“秦哥,你和小砚哥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当灯泡儿了……”
“甭想!你跑了谁买单啊?再说,席砚也挺想你的,要不是听说你在这儿他也不出来。”
这就是上了贼船了!一想到将要被小砚哥各种荼毒……李津京流泪了。
出乎意外,席砚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怨天怨地,虽然小脸儿绷得挺紧,话里带着各种酸葡萄味儿的不屑和鄙视,但胜在知道自我反省了。
吃饭的地方是席砚选的,离康体中心很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西餐厅。
李津京特别想问问服务员,能不能给来双筷子,再叫盘儿外卖的炒饼?他是真不喜欢这口.儿啊!
席砚解恨似的用刀叉连戳带割的对付着面前的牛排,“这次设计组比赛第一名的创意确实不错,但那第二名和第三名一看就是仗着资格混上去的。我的设计虽然一般吧,但好多学长都说特有灵气。”
“你不会又把那伊丽莎白的领子糊上去了吧?”
“什么叫糊啊!”席砚的声音一下拔高了一个调儿,瞪了李津京几秒又突然萎下来:“上次你不跟我说得实用点儿吗?我琢磨了一阵之后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改变风格了。”
“哟?不错啊!”席砚听人劝?真新鲜~“这次你设计的是什么样儿的啊?说说。”
李津京这个悔啊!之前看见席砚背着的画板他还想呢,这小子真勤快,出来吃趟饭还惦记着写生。没想到,里面儿夹的全是人家各种设计图,早就预备好了要给他们过目的。
过目就过目,还得给意见。
李津京翻了翻,行,真比打扮古剑那些强多了,至少他能看明白装饰物和裤衩的区别。
“哎!李津京,陈家和这阵子去哪儿了?我觉得他肯定能给我不少好意见。”
李津京猛抬头,直接看着秦立东:你丫没告诉他?
秦立东点了根儿烟,看回来:你的个人隐私要说也得你自己说,我不管!
“干嘛呢你们俩?”席砚左看右看,“怎么了?”
“我和陈家和……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