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一片空白的陆远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只是挥手把*朝那个皇协军士兵砸了过去,最先反应过来的皇协军士兵才推上枪栓,还不等他把枪口抬起来,就忽然发现一团黑影朝自己飞旋而来。同样是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这名皇协军士兵用自己手中的步枪一拨,把陆远砸向他的*拨去一边。
扔出*的陆远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右手一屈一伸,手中已经多了支*。因为*突然卡壳,而使得陆远此刻陷入一个非常尴尬和危险的境地,换用武器是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所以选择取用这支*,是因为陆远还需要面对多达七名皇协军士兵,就算使用突击步枪,陆远也没有把握在对方开枪之前干掉这全部7名皇协军士兵。
可*不一样,散子弹丸一旦飞窜出枪管,那一打就是一大片。虽然陆远这支*里只装着五发子弹,但只要让陆远抢先开枪,他就有把握成为最后获胜的一方。在如此近的距离中,陆远使用*,还真是算得上是近战杀人的最佳利器。“嘭”的一声闷响,一发霰弹正面击中一名端着步枪惊慌失措,不知道该趴下还是用步枪*挡住自己脸的皇协军士兵,那种多发弹丸一起命中同一个人的冲击力,一下子就把这个倒霉蛋撞得离开地面。
无数个血洞一下就在对方的脸上、身上绽开来,被*近距离击中身体,强大的动能甚至直接顶着这个皇协军从地面抛飞起来,在大团血雾迸发而出的同时,这个皇协军被*击中的左胸整个变得稀碎。一击得手的陆远根本无暇去理会已经被自己开枪击中的这个皇协军士兵,而是继续向前跨出一步,然后继续扣动*的扳机。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支撑着他的视觉触觉以及警觉达到一个最高点,不停的转换射击方向,让可能会对他射击产生威胁的角度被一片片弹丸打得人仰马翻。陆远实在是跟敌人贴的太近了,一路近身厮杀,好几次步枪都是迫不得已的抵在对方身上头上扣动扳机,溅出来热乎乎的液体,直接淋在他的身上,地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人体,快速移动的他不可避免的经常被绊倒在地,他也不强行躲避,因为突然的滚翻倒地本来就是躲避周围可能射击的最佳方式,只是这来不及观察的到处滚翻,让他几乎就是跟一具具尸体或者稀糊糊的身躯做亲密接触!
嘭!又有一个皇协军士兵中弹倒下,而陆远则继续向前移动。嘭!嘭!嘭!陆远一口气打光*里所有的子弹,最后剩下的两个皇协军士兵终于完成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的动作,啊啊!!!其中一个皇协军士兵突然嚎叫起来扣动扳机。啪!已经打光所有子弹的陆远根本就没有往两侧躲避,也没有试图后退,而是猛地往前面冲了过去。
陆远一个箭步冲上去,前伸的右腿从对方胯下直接把人顶起来,手里的*向前挥动,正好就砸中这个皇协军士兵的下颌处,将对方直接打成深度昏迷状态。没有人会料到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局面,但是陆远和最后的那个皇协军士兵都没有选择,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对方置于死地。合身扑过去的陆远死死地攥住对方的脖子,同时屈膝狠狠撞在对方的下腹部,被陆远卡住脖子的皇协军士兵只觉得自己下腹的位置一阵剧痛,一股子酸水就要冲上喉头,但是他仍旧没有放弃挥动拳头砸着陆远的面颊。
十几息之后,陆远机械的松开双手,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半直接躺了下来。此时陆远的外套上是厚厚一层黏糊糊的血浆,就连胸前空置弹袋的里面都血水给染红了,双手的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捋到手肘上,袖口也腻腻的一握拳就会挤出汗液跟血液的混合体,总之陆远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渐渐恢复体力的陆远,只觉着自己的双腿在剧烈运动和激素消退以后开始战栗起来,这属于肌肉自身保护的生理反应,跟恐惧的心理没有太大的关系,可能跑步一两个小时,都没有现在这样沉重。因为那种精神上的压力感更甚于肌肉的疲劳感,也让陆远翻身坐起的动作显得有点缓慢,也更让还在林地边缘的虎子万分紧张,生怕周围会突然出现日伪军对陆远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