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拔剑吧!(1 / 2)

帝国吃相 牧尘客 2141 字 1天前

……

接下来的几天,陈旭策划的校车和公交公司都在有条不紊的筹备展开。

参加集资的五位富商也根据签订的协议很快把资金都调集存入到华夏钱庄专用的账户之中,整整四百万钱全部到位。

杨堃被任命为公交公司首席大管事,统筹一切事物。

陈旭因此还专门召集五位富商在清河酒店召开了公交公司成立大会,除开根据协议五位富商各自安排主管分别负责购买运营场地、开办造车和修理厂、招募车夫、马夫、文吏和负责后勤之外,陈旭还专门从清河园抽调五位财务人员组成专门的财务管理团队负责整个公司的钱财收支,而且还专门在新一期报纸上打广告征召各种优秀人才加入,因此几天之内便招募到了二十多位管事,整个公交公司初具雏形,几个部门已经有了大致的模样。

公交公司成立大会开过之后,所有的事情便真正开始步入正轨。

而这几天之中,四轮马车的测试也已经完成,完全达到了商用的阶段,因此筹备的公交车制造和修理厂也召集了大量的木匠和帮工在造车了令和少府的四个匠工指挥下开始大规模制造。

而同样是在这几天,城外的水坝也建造完成,水车上的大齿轮也完成安装,陈旭专门花了半天时间去进行观测,采用最为原始的方法,安排人力推动大水车慢慢转动,一个齿一个齿的进行定位之后设计了大铁磨的大小并且设计了需要的齿的数量为二十个,这样大水车转一圈,铁磨转动三圈,完全达到了当初预想的速度。

因为加大了齿轮,因此整个磨坊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放在地面上,就只能往下挖出来一个大坑将铁磨放置在齿轮下方,这样才能得到最好的传动效果,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投料比较方便,直接站在地面上就能将各种石料方便的投入到铁磨之中。

而为了出料方便,陈旭让人在石磨下方挖出来一个近二十米长的倾斜通道,在石磨下方安装了一个倾斜的出料斗,这样磨好的石料就像打米机一样顺着料斗流到倾斜通道之中,然后又在倾斜通道之中安装了木轨,让工厂铸造了一批直径一尺左右的铁轮子,然后打造一批四轮的小斗车,就像煤矿坑道中的矿车一样,在通道顶上安装了一个大辘辘绞盘,用一根带铁钩的绳子挂在斗车上用人力就可以拉扯上去。

新的铁磨浇筑出来需要十天左右,而通道的挖掘和斗车、辘辘的打造都在同时进行,同时还需要修建遮挡磨坊的房子,还要在磨坊附近平整场地修建储料厂房。

总之这是一个系统的工程,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每一样都需要去安排人仔细监督面面俱到,不然一个地方设计不到位,将来就是一堆麻烦,甚至还可能酿成安全事故。

距离水车上游七八里外的渭河大桥也正在紧张而且有条不紊的推进。

渭河两岸征收的数十亩农田之中堆满了青砖和砂石水泥钢筋,还有大量的木材和竹子,数百位工匠、三千余衣衫褴褛的刑徒工奴正在大桥工程指挥部的协调下每天热火朝天的忙碌,不时有人累倒,不时有人落水,不时还有人受伤。

几队中尉府的禁军在伍长什长屯长的带领下身穿皮甲手持长戈刀剑来往巡逻,大量监工手持皮鞭在烈日下呵斥抽打。

远处同样有刑徒和工奴将砖石木材钢筋等建筑材料一车一车的运送过来堆放在安排好的位置。

大河两岸的引桥同时开始修建,河堤上被挖开一大个缺口,一队队刑徒工奴皮肤黝黑身体消瘦,挥汗如雨呼喊着号子拉扯着粗大的绳索,长长的吊臂上挂着大块的青石在空中摆来摆去。

两道浮桥从两岸直通河中央的沙洲之上,大量的刑徒扛着大木,用藤筐背着砂石水泥运送到沙洲之上,沙洲上方百米处,同样有无数的刑徒正在修筑一道砂墙将河道之中的水引开,两个桥墩也已经开始挖掘,两个直径足有十丈的大坑已经有了雏形。

整个咸阳城东门五里之外就是一个巨大的工地。

到处都是忙碌奔忙的声音。

呵斥、喧哗、锯木、倾到、稀里哗啦丁零哐当的声音充斥入耳,嘈杂的让人完全听不清楚互相在说什么。

而这么大的动静以及张贴在工程指挥部外面的施工说明,都让整个咸阳民众兴奋不已,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涌到工地来观看大桥修建过程。

小善真善,大善若伪,至善若恶。

行小善者,亲身感受到别人的帮助,认为是真正的善良从而产生感激之情,比如施舍粥饭。

当然,如果扶老奶奶过马路也算的话。

行大善者,可能善意并不能被人理解而认为是虚伪之态,其实并无善意。

行至善者,往往被认为是大恶之徒,比如有人身受重伤但又无法救治,哀嚎痛苦而又不能死得解脱,有人杀死他,对死者来说实为至善,但在旁人看来戗人性命实属大恶,又比如杀一人而救十人,救国救难之善,必然会有无数人受苦受难,救天下者也可能被视为屠夫和暴君。

就比如灭霸为了维持宇宙的平衡,收集六颗无限宝石干掉一半人。

人们的立场不同,对善恶的感受和认知也不一样。

所以大道阴阳,好坏善恶并无一个确切的界限。

眼前这座大桥,对于咸阳民众来说就是一件至善之事,但在这些刑徒和工奴看来,必然属于大恶之事,所有欺压他们的朝廷官员和提出此事的清河侯陈旭包括皇帝在内,都是恶人,都可以用锄头锄死之后埋在桥下。

任何事都不能让所有人感到满意和幸福。

站在不同的立场和地位,思考的方式和方法也绝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