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杯果汁吗?”
空服员微笑说,望着恍惚的俊脸。
回国的飞行,有着不可理喻的过程。
路易坐在机舱中,一直恍神。他不停在想,威尔森小姐有没有躲过他们?若被抓回去会怎样?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如此念念不忘?他不能十几个小时在空中,都浪费在这种事上。但下一秒,他又愧疚起来,想他这样做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不通情理?
心绪像球一般被扔来又投去,令人躁郁。望向随身包,他翻出那个复杂又冗长旗舰店评估报告,正好适合研究它!他庆幸身边有这个复杂又冗长的商业文件,刚好够他心无旁骛费心去消磨。
路易的那只铅笔,再次登场,陪着他解决所有难题。对,所有难题。
「成本价格需做区域性调整,必须注意欧元与国内汇率的波动……」路易读着文件。
嗯…那些钱,应该足够买一张机票吧?
shit!!
暗咒,像在喝止什么,可指节中的小木杆转来转去,停止不了。
飞机声轰隆隆。
“我能坐那里吗?”
“喔?可以。”
“给我一件毛毯好吗?我觉得有些冷。”
“好的。”
舱内很安静,只有空姊和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机舱灯光被调得微弱,路易索性放下手中文件,闭目养神。
他身边的空位,本来是空位,坐下一个人。那人掀开毯子的动作有些大,大到挥过路易的脸颊,被打扰的他,睁眼。
身旁的人对他笑。
他以为自己看错。
“你冷不冷?”
声音传来同时,毛毯顺应盖上他的身体。
“我能吃你的东西吗?我好饿。”
路易隔壁的人又说,望着路易餐盘上还没动的晚餐,没等他回复,手已经伸过来。一个餐包二、三口就吞完,然后举起柳橙汁,一饮而下。
“从昨天中午,我就没吃任何东西,真的好饿!”
那手又挖起海鲜薯泥大剌剌吃起来。
“那些欧元够妳坐在商务舱?”
路易开口。
咽下食物的嘴,回,“不能。但我座位旁是一个顽皮的男孩。咖啡弄湿我整个座椅,所以他们给我换了位置。”
“妳真好运。”
路易的话带着双关意思。她躲过了。
“好运需要自己创造。”
她压低音,“咖啡,我倒的。”
说完,她笑。
俊眼微勾。
她继续边吃边说,“机票我早买好了。你的钱有别的用处,但还不够。所以,”威尔森小姐举起手背擦擦嘴,望向路易,“你帮我。”
“呵—”他从鼻腔发出声音,抬眼,“又威胁?我不认为妳有筹码和我谈。”
“那可不一定。帮不帮一句话。”
路易挑眉转望她,唇齿送出二个字,“不—帮。”
先是安静,但威尔森小姐瞬间换上笑,不太合宜的笑。放下餐盘她拍拍手,“我能感觉血糖数值恢复,可以干些体力活了!”
语落,她倾身,冷不防手伸入毛毯,摸上路易的腹部。
干什么?!
但这个问题被她下一个动作解答。掌心直下,她的手,抚住他的性器。
怔。
路易神经抽动。
“威尔森小姐都是这样和男人打招呼?”
“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她笑着看他说,忽然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