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一双也曾满是星辉流溢的眼直直的望过去,如今的眼底空洞而满是被时光和欲望腐蚀掉的灰色,他很是爽快的点点头,好似也不在乎自己的以后,好似自己的命贱的自己都不珍惜:“不需要,我不想出去了,我未来的陛下,把桓恩帝给我就好了,死的也好,活的也行,我特别好打发。”
听到这样的回答,男子没有再说什么了,仿佛满意了,推开房门,‘吱呀’一声,冷风径直吹起男子的长发还有那黑色的衣摆,踩着昏暗的月光就离开了。
剩下太监一个人,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去将房门关上,反锁,再将窗户紧闭。
他吹灭了蜡烛,缓慢的钻进并不怎么温暖的被窝,手十分习惯的窜进了亵裤里,从平坦的小腹一直滑到那没了命根的丑陋伤口处,最后微微分开腿,蜷缩着,手就轻松的从双腿间穿过,来到了后面那处埋汰逼仄的地方。
他后面那处早不复十年前漂亮,颜色粉嫩,自己的拳头都能轻松的整个塞进去,但是……
不够。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年受宠至极的那段时光,英明神武的桓恩帝在床第间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对他的赞美,还有后来越玩越疯狂的欢爱:
【小春子,感受到了么,朕的手臂在你里面了……】
“啊哈……”太监回想着从前,笑的格外怀恋,完全忘记了当年发现自己后穴没有了弹性,合都合不拢时是怎么的惊恐,也忘记了自己当年是怎么私下里诅咒皇帝的所有娈宠都落得跟自己一样成个大松货的下场。
现在的小春子的小臂都进入了自己后穴一半,满心享受着被充斥的满满的快感,嘴里迷迷蒙蒙的唤着:
“陛下……啊……哈哈……全部进来吧……”
房间里静悄悄的,或许,只有窗前那一盆快要枯死的盆栽在‘弥留’之际听到了太监的自言自语,准备把听到的一切大不敬,都带进它的坟墓里。
另一边,却有人早该离开了,却怎么都不愿就此离去,幽怨的深居椒鸢宫里,只会一遍遍的询问身边的宫女,说:“陛下怎么还没有来?”
一旁的宫女兢兢战战着,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然后莫名其妙的从宫里消失:“回、回皇后娘娘的话,陛下……陛下准备去如妃的宫里用膳,不、不来了……”
皇后钟绘即便躲在一层层厚厚的帘幔后面,依然可辨得其身形诡异。
皇后摆了摆手,从外面看去,那手上的指甲尖锐的像是一把刺刀,皇后喃喃的重复着:“不来了……又不来了……”
“不来是对的……嗯……”
“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好看,等我好看了,陛下再来吧。”
皇后如是说着,拿起身边的铜镜,一双毛茸茸的手就这么状似温柔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却在看到镜中妖狐的脸和那双不似凡人的眼瞳后,惊慌失措的一下子将镜子甩出去!
‘哗啦’一声,镜子乍裂成无数碎片残渣,滑出好远好远……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可是不管皇后钟绘如何不敢相信,她的修为也确实是在缓慢的消失,渐渐的直到维持不了附着在这个人类的身体上,然后没有任何修为的变成一只普普通通的等待死亡的狐狸。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她非要为桓恩帝生下自己的子嗣,一个是姬玺,一个是还未出生就没有妖力供给保护而流产的婴儿。
皇宫本就是个正气极重之地,皇后她是个骗子,花了大把大把的力气,将原来的皇后在生产时害死后就附身在此,一边荒废修炼,一边毫无节制的浪费修为到为桓恩帝生孩子来获得宠爱上。
如今能够给她稍微庇护的佛珠也因长期浸染而恶化,反噬起火狐的修为,更可怖的是火狐还不能将其丢掉!
只要一丢掉,她就会连一时半刻的附身都维持不了了,不丢掉,她也离死不远了。
可是,只要有人愿意帮她的话,她就不至于这样了。
吸取凡人那难吃的血肉精气,对她来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十年来,她吃的够多了,却抵不了自己衰败的十分之一,甚至无形中开始影响着周围人的生命过快流逝……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桓恩帝了……
但是皇后钟绘不承认,她那么爱桓恩,不会害他的,她不过是想要待在桓恩帝身边一辈子而已,那么简单,真的很简单。
皇后自我安慰了一番,决定最后再去求求万灵仙人,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万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