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弦面颊一红,嗫嚅着水红的唇瓣,大大的满是水光的眼都暗淡了几分,双手葱白的手指绞着衣角,说:“我、我知道,可是白弦很担心魔尊……都已经醒来有两天了,却……”
“却没有见你?”青暝眯着眼笑的意味深长,话音一落,毫不意外的看见白弦那张不愧是千百年难得一出的白狐妖倾城倾国的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白弦公子为何不亲自过去找魔尊?青暝觉着别人或许不行,但是白弦公子的话,魔尊倒是愿意见你的。”
白弦忽的仰起头来,满眼的羞嗤与期待:“真、真的吗?”
青暝一头灰绿的头发无风自动的在身后摇晃着,点点头:“那是自然,白弦公子是我们魔尊最宠爱的人了,难道白弦公子自己还不清楚么?”
说完,青暝就看着眼前的白狐妖羞的恨不得立即逃跑的与他道谢,然后迅速朝着魔尊所在的大殿过去,从身边过去的时候,还带来一阵隐约的香气。
青暝挑了挑眉,准备再去挑些味道好的血人来献给他们刚刚苏醒的魔尊。
青暝就如同其他三个长老一样,对他们的魔尊死心塌地,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崇拜,那是对强者的臣服,是疯狂并且偏激的以贪狼魔尊的意志为意志,以其渴望而渴望的魔者。
他们会辅佐魔尊成就霸业,将整个肮脏又恶心的世界全部变为他们的地盘,毁掉曾轻蔑、侮辱他们的那些人、妖、神、佛,让天空都永远呈现出能覆盖一切的黑色!
在此之前,稍微宠着一点儿自己的高级玩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青暝长老与白弦相背而走,笑的格外释然。
——反正是个假的。
只不过这几千年前的事,知道的人很少便是了。
白弦脚步很轻,他在魔族的低位也很不一般,在魔尊众多的姬妾里,魔尊对他是不一样的。
白弦是被一个魔者养大的,等到了少年时期,才被送到了魔尊面前,他怯怯的不敢抬头,因为修炼不到家不能收起的狐耳和尾巴都颤动着。
他以为自己是要被吸血致死,结果却只有一只冰凉的手抬起他的下颚,捏着他的下巴,白弦当时抬眼看去,便被那少年模样的魔尊看的满脸通红,心悸不已,然后他听到魔尊发出满意的华丽低沉的笑声说:“尾巴要是再多些就好了,那样就像棉花糖一样好看。”
‘棉花糖’,那是什么?
白弦不知道,但是白弦知道自己被很多魔姬们羡慕着,他可以很轻易的躺在魔尊的床上很久而不被丢下去,也可以被魔尊搂着,或者让魔尊躺在自己的腿上,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被像其他魔姬一样被赏给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观赏容器。
魔族淫乱毫无伦理道德,简单的来说,就是在魔尊有兴致的时候,跪在宴会的中央,让所有人随意的侵犯、沦为性奴。
在得知魔尊醒来后,白弦有些慌,生怕魔尊忘了自己,或者叫了别的魔姬过去,于是他主动过来了。
魔尊的寝宫还和以前一样满是繁复精致的花纹,每一处都透着一股子的神秘和阴冷,白弦很轻松的就被放行走了进去,入眼便看见满地魔者干瘪的尸体,还有只有嘴角流着鲜血、抱着一个封住了心脏的满是裂痕的水晶的黑发少年。
少年像是餍足了,窝进柔软的铺满了不知名皮毛椅子里微微抬眸,露出他没有眼白的渗人的血红色眼睛,下一秒满殿被抽血到变成干尸的那些‘东西’就在黑色的焰火里燃烧殆尽。
白弦像是被吓到了一样,面色惨白,但是被那双血红色的眼扫到时,却急忙深呼吸,睁着大大的漂亮眼睛缓缓踱步过去,声音轻柔:
“贪狼大人……您还记得白弦么?”
少年舔了舔嘴角,勾去那艳红的血迹,精致的容貌上是一丝丝冷淡和一点缓缓流露出的笑意:“白……弦……么。”
白弦现如今不再是少年的身躯,但是小心翼翼着缩在一起的模样倒还是让人感觉小小的,瘦削而脆弱。
“贪狼大人……”白弦眼眶都红了,走上前去,委屈着,“您睡了好久……白弦好担心您……”
还有着微微稚气的脸颊的魔尊一副长不大的模样,声音也在此时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他说:“过来。”
说罢,少年伸出手,示意对方到自己这里来,到身边去。
白弦眨了眨泛着水光的眼,小心翼翼过去跪在少年的脚边,却不经意的发现少年苍白到泛着青色的手抱着的水晶下鼓出了一大团东西,将华服顶起。
魔尊从来没有让任何人伺候过他,白弦甚至怀疑贪狼是连自渎都没有的,现在是对着自己有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