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2)

只有经历过失去才知谁是对你最好的,可惜,他将她错过了。

“如此,本殿下就当你同意了。”

书房外的奴仆尽职尽责的打扫庭院,书房里响起两人凑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声。

洛阳这里太子跟王情之共谋造反之事,茺州那里谢珵却盯着“反”字久久不语。

谢珵已经枯坐一个时辰了,这掉针可闻的气氛,令十三郎不自然起来,如坐针毡。

“十三郎。”

“啊?”十三郎被钟澜轻轻撞了下,反应过来,身体迅速绷直,“师傅,您有何吩咐。”

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三人,谢珵伸手将纸条递给十三,“这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你,可敢一战?”

十三郎盯着纸条上的“反”字出神,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被太子踩在脚下百般折辱的时候。

“这个小杂种怎么还没死。”

“来,从这里钻过去。”

“这点心也是你能吃的?”

“滚远点。”

十三郎将那张纸条缓缓地攥在手心里,抬起头坚定的说:“有何不敢!”

“好!”谢珵满意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

“从今天开始,大晋朝十三皇子在茺州赈灾时,意外染上瘟疫而亡。而你司马子濯,今日起快马加鞭赶往锦州,投靠大司马。”

“诺。”

谢珵点点头,示意是十三郎出去做准备,钟澜起身过来为他揉着额头,“就他自己去?”

谢珵将钟澜拉进怀中,疲惫的闭上眼睛,“就他自己,我们必须出其不意。”

☆、第80章 080

阳光透过窗子直直射进屋内, 俊朗的男子露出坚毅的侧脸正执笔认真写着什么, 脸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细腻的光。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 容貌艳丽却不艳俗, 反而透着温和大气的女子, 纤纤细手正为其研墨。

怎么看这都应该是一幅红袖添香图。

只见屋内一身月牙白宽袖长衫的谢珵动了, 他低声闷咳两下, 放下手中毛笔,一旁为其磨墨的钟澜见状赶忙过来为其抚背。

“你这样, 赶回洛阳, 身子如何能吃的消?”

谢珵苍白的脸上, 透露出不正常的红,伸手将写好的三封信折好, 说道:“不必担忧, 这不是还有你和姚神医。”

“你这般费神,着实太伤身子, 现在都还有些发热。”

谢珵捏着钟澜的手指, 放在唇边亲了亲,

“待此间事了, 我便同你回吴地散心可好?”

钟澜担忧的小脸浮起意外,时至今日看见这个会深情对视自己的男人,都要忍不住心跳过快。

“怎, 怎么说到吴地上了?”

谢珵刚张开嘴, 还未出声, 便被门外前来告辞的十三郎打断。

十三郎一身利落的胡服, 腰间佩剑,到真有些长大的模样。

谢珵从三封信中拿出一封,交给十三郎,“这是我写给大司马的信,记住,一定要亲自交到大司马的手中。”

十三郎将信接过,装进自己怀中妥善放好,作揖告辞。

“我在洛阳等着你归来。”

十三郎压下心中的忐忑与兴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如同星辰般闪亮,“必不负师傅期盼。”

秘密送走十三郎,谢珵拿出另外两封信,交由钟澜小心的缝在包裹中,命人快马送至洛阳,方才脱力一般舒出一口气。

钟澜命婢女打来热水,趁谢珵泡澡去乏的时候,亲自去厨房为谢珵熬药。

端着汤药回了屋子,钟澜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刚刚从水中出来,随意披了件白色长袍的男子。

掉着水珠漆黑的长发,披散在白色长袍,有几绺头发调皮的钻进半开的长袍中,黏在白皙的胸膛上。

白色的长袍被湿发扫过,贴在肌肤之上,轻薄的面料根本遮掩不住下面的风景。

这般毫不经意见的半露不露,让钟澜突然便口干舌燥起来,平常要将衣襟严丝合缝的人,怎的今日,今日如此风情。

如画如诗的男子眉眼都在笑,“阿姈,你在那站着作甚?”

钟澜如梦初醒,端着汤药走向脸颊泛红的谢珵,“快将汤药喝了,将热去了,明日就要赶往洛阳。”

谢珵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钟澜姗姗而来,一把揽过钟澜的纤腰,沙哑着嗓子道:“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钟澜怕汤药洒了,赶忙端正了,两人之间隔着汤药,谢珵颇为不满。

“乖,将药喝了,喝了明日病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