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公看了看王爷王妃,再看看那位传说中嗜杀成性的混世魔王。
手心里冷汗黏腻腻的。
商容与这话说得好听就是给他台阶让他下。
说得难听,就是在逼他给冉清谷一个交代。
成王世子将成王府都抬出来了,这个交代,他不给也得给。
现在他若不割点肉给冉清谷,明天他侵吞女儿聘礼嫁妆分文不出的恶毒名声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哪个王孙贵族不重视脸面?谁愿意被人戳着脊梁骨吐唾沫?
可他要割肉,还不能少割,王爷王妃坐在这里,当日王府下的聘礼绝不含糊,确实是拿出要迎娶世子妃的礼金下的。
现在自当将这个礼还回去。
若说刚刚冉清谷要房宅田地只是拔根毛,现在才是真的大出血。
思及此,他不由得恶狠狠瞪着江氏。
若不是江氏当日目光短浅,哭喊着一分聘礼不让拿走,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钱财要留给自己的儿子。
他怎么会现在被人拿捏得死死的?
若是当日给了聘礼,也轮不到今日的大吐血。
“世子,您有所不知。”白国公佯装难过模样,“毓儿虽不在我的膝下养大,但是我最喜爱的女儿,当日出嫁匆忙,门第悬殊,为了这嫁妆,我可是愁白了头。”
说着,他做为难状:“白家主要基业是田宅铺面,可这田宅铺面,全在北城,我家里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又入不了王府的眼,故而一时之间筹备不及,这次入京,一是给王爷贺寿,而是将筹备许久的聘礼交给毓儿。”
他狠狠瞪了眼冉清谷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地契屋契:“这些是南面的铺子,离京都也近……还有一万两白银,白家家道中落,也只能拿的出这么多了,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