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给他投了一个肯定的微笑。
三皇子无权无势,更无皇上的宠爱。
他不像二皇子那样有主见有心计,难以掌控。
也不想太子那样有皇上的宠爱,太子虽说恨皇上打死藏娇娇,但他很依赖皇上,只要皇上给个巴掌,再赏一颗糖,那么太子该何去何从呢?
再有者,三皇子也不像六皇子那样无能,也不像太子那样拎不清。
说白了,他有那么点聪明,但还不至于聪明到能翻出李相的手掌心,所以李相从一开始就将目光锁定在三皇子身上。
扶持一个聪明无底牌的傀儡,远远比扶持一个有底牌的傀儡容易的多。
但李相漏算了冉清谷的存在,所以他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去了。
冉清谷站起身,慢悠悠的在佛堂前踱步,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血炸了一地,地上全是斑驳的血迹。
他那碧色碎花襦裙裙摆、银丝线勾勒的披衫在血上拖着,宛若一支笔,恣意潇洒的在地上画着凌乱的画作,白纱披衫底部早已经被染成红色,好像渐变的料子般。
“四月十三,太子幕僚杜明又去江淮查贪官案,实则去江淮接见故去皇后的亲信宇文将军,要他带兵帮助太子。”
“五月初五,太子与一众幕僚接见了天一峡的土匪,在京都画舫接的头。”
……
“七月十二,因二皇子禁足,太子接管了二皇子的事物,接见了所有的幕僚。”
“重阳节前,太子秘密安排将自己的亲卫隐藏在龙鳞军中,以图谋反……”
商决哑然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这几个月来的重要行程,接见的地点,与接见的人,全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