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执自嘲笑了:“你果然还是信不过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一定会为了皇位杀兄?倘若你多对我关怀一点,我也不会跟太子争储君之位,因为在您的眼里,只有你的皇位与东宫之位最重要,从小到大,你什么好东西都给太子,你把所有的关怀都给了他,唯独一件我拥有的而太子没有的,就是那只貂。”
商千咸淡淡摇头:“不是朕不信你,而是朕是怎样的人,朕很清楚,朕经历过的,怎敢拿着自己儿子去赌?”
他是害死护着他关心他的太子大哥上位的。
所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没想到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商执悲哀道:“也罢,信不信又如何,如今父皇你除了能依赖我,还能依赖谁呢?父皇病重体虚,就多注意身体,切不可劳累,来人……”
迅速进来一群侍卫:“二殿下。”
商执:“传旨下去,皇上感念太子病逝、成王谋反,病情加重,已不能临朝称制,故即日起,由皇二子商执暂替储君之位,行监国之政。”
侍卫:“是。”
商千咸气得浑身发抖:“你……想囚禁朕?你……”
商执冷冷道:“为了让父皇好好养病,儿臣已经命人包围养心殿,即日起,父皇可安心养病,不用操劳国事了。”
他说罢,抽出利剑,一剑将桌子上太子送给商千咸的砚墨劈成了两半,墨汁溅了一地。
收回剑,他冷决无情的迈着步子朝着养心殿外走去,边走边道:“传令下去,成王商千贞谋反,废成王爵位,举全国王师捉拿成王逆党,三皇子商玉州通敌叛国,一并捉拿。”
侍卫拱手:“是。”
商执刚走到门口,商千咸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来,太监焦急喊着:“皇上,您怎么了?皇上……御医,快传御医……”
商执快步转身,欲要去扶商千咸,但走了几步,就如同被定住一般,再也无法挪动分寸。
太子死后,无论他靠近他父皇多少次,最终还是被推开。
他不想再被推开了,所以他选择不靠近。
他转身冲着宫人怒吼:“去叫御医。”
宫人领命:“是。”
他回头看着白发苍苍唇角染血的商千咸,商千咸也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