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珺婵见她崩溃得不成样子,安抚性地和她道歉了。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了换登机牌的时候,助理和她说,护照丢了。
季侑言的天彻底黑了。她像疯子一样在机场里乱窜,抛下了所有的体面,又哭又闹地求汪珺婵、求地勤、求警察,求大使馆的保安……
可是周末了,大使馆不上班,签证补不了。汪珺婵说没办法。
周日那天,她们终于央人找大使馆开了紧急通道,特别处理了她的签证,让她搭上了回国的返程。
等待的那段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痛不欲生。
她终于人不人鬼不鬼地来到了景琇所在的医院,在快到病房走道上被景舒榕截住了。
景舒榕说有话要和她说。
景舒榕直截了当地表示她和景琇不适合,希望她能再次慎重考虑和景琇的这一段恋情。
她说景琇已经很久没有开心过了,家庭心理医生做评估后说,景琇的心理健康情况很糟糕,要考虑接受心理干预了。景舒榕很确定景琇心病的来由是她和季侑言这一段不平衡的关系——景琇爱得太深太没有自我,季侑言爱得太浅太过自我。
她问季侑言,如果在一起这么不幸福,还有勉强继续、互相折磨的必要吗?
季侑言几天几夜都没合眼好好睡过了,完全是靠着意志撑到了医院。她头脑昏沉地无法思考,懵懵地在想,她怎么就不够爱景琇了?她想变得更好有错吗?她们为什么就是要用有色眼光看自己?
她很不服气,很不甘心。她不想放开景琇不想失去她。
可她推开病房的门,看见病床上气息孱弱、奄奄一息的景琇,她脑中绷到极限的那根弦断了。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自责、心疼、自我唾弃淹没了她的心扉。
是她把这个光芒万丈、明艳夺目的那个女孩折磨成这个样子。
是她无能垃圾,卑微如蝼蚁却又不甘平庸伤害了景琇。
是她配不上景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还是甜的。真诚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