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侑言露出笑道:“你看,道理明明你都知道的,那你为什么要怀疑自己?”
景琇噎住了。
季侑言拭去景琇睫毛上的泪花,温声道:“阿琇,分手后我一直在反省,越来越明白自己曾经错在哪里了。过度在意别人的看法而忘记倾听你的声音,是我最大的错。爱是非理性的,所以无法用合不合适来决定。但如果非要用这个来比较的话,那你一定是我的最优选。”
“因为只有不爱才是不合适。而我除了你,谁也不会爱。”她想到了上一世,凄楚地笑道:“阿琇,说句不好听的,能死在你怀里,也比我孤独地活着要幸福。”
景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刹那泪如雨下,痛得难以自已。
她捂住季侑言的嘴,用着断断续续的气声哀求她:“不要说这种话……对不起,言言,对不起……”
季侑言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道歉,连声哄她道:“好,我不说了。”
可景琇却伤心得难以抑制,啜泣得浑身都在发抖。
季侑言担心景琇哭伤了身体,故意亲亲她的耳朵逗她道:“不哭好不好?再哭明天声音该哑了,媒体朋友们该以为我们在医院都不忘做坏事了。”
景琇被她亲得本能颤栗,再一听她说了什么,一下子又想哭又想笑。
“瞎说什么。”她终是破涕为笑,羞恼地拍了季侑言的大腿一掌。
季侑言低低地笑,搂紧景琇疼惜地摇晃,“可算是关上闸门了,你说你是不是小哭包?”
景琇怕季侑言控制不好力道后仰撞到后脑勺,只小心地半靠在季侑言的怀里。没有了煽情的气氛,她有点尴尬,撇过头整理情绪。
季侑言却跪坐起来,不依不饶地探到景琇面前看她的表情。景琇红着眼圈瞪她,季侑言伸手支撑在墙壁上,俯身吧唧一口亲在景琇的额头上。
景琇佯装出来的不悦瞬间分崩离析,心软得一塌糊涂。
“小心肩膀。”她双手扶在季侑言的腰上。
季侑言顺从地退了回去,斜对着景琇摆成了鸭子坐的姿势。她伸手拉过景琇的手放进怀里,目视着景琇诚恳道:“阿琇,谁也没有办法滴水不漏地保护住另一个人,我没办法,你没办法,换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