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晚时候,叶南鸢从福晋那儿回来,刚到西院门口,她便脸色一白,装作昏倒了。
幸好石榴从身后将人接住,可就算是这样,来来往往奴才们也是瞧见了。院子里闹做了一团,急急忙忙要去请太医。
叶格格可是贝勒爷眼珠子,早有眼尖机灵小太监跑出府去要去禀告贝勒爷去了。
叶南鸢昏倒消息整个贝勒府瞬间就知道了,消息瞬间就传到了正院。
乌拉那拉氏至今还躺在床榻上,屋内,那股浓郁香味如燃烧着了一般,小太监刚走进去,就瞬间捂起了鼻子。
里屋内,乌拉那拉氏躺在床榻上,只觉得呼吸都有那么几分不顺畅。
“福晋大喜,叶格格昏倒,福晋心想事成。”小太监一脸笑意,将头磕在地上啪啪作响。可屋子里,乌拉那拉氏却是好久都才有动静。
屋内香味浓郁呛人 ,帘账后面乌拉那拉氏许久都没有动静。
她趴着身子,头靠在玉枕上只察觉到头疼厉害,就连眼前也是一阵黑沉沉,底下,小太监见没声音,大着胆子又再次强调了一句,乌拉那拉氏那干枯眼神才渐渐地回转过来。
“行,我知道了。”乌拉那拉氏撑着额头哀嚎了一声儿,她听到这个消息本该是十分高兴,可如今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身子昏昏沉沉,乌拉那拉氏只感觉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乌拉那拉氏整个人忽而脑袋往旁边一转,浑身无力倒了下去。
西院,廊檐下青石板上站着不少人,刚下了一场雨,廊檐下时不时有水滴下来。砸在青石板上传来一声儿细小噼啪声儿。
府中传来消息,说是叶格格忽而昏倒了。
四阿哥本是在府外议事,听到消息之后二话不说立马往府中赶。他来时候刚好是在与人商议事,回太过匆忙,顺带带着一群人都回来了。
屋内,来来往往奴才们低着头,井然有序,太医来了两三个来,全都围在里面。偶尔会有细碎声音传出来,又很快隐藏不见。
江知寒与一群人站在外面,刚下过雨天洗成了碧蓝色,偶有微风吹来不冷不热。他挺直着腰杆站在廊檐下,听着里面偶尔传来声响。
他一个多月前从颍州出发,一路上顺带办公查案直至于昨日才抵达回京。今日一早下朝之后入大理寺,正与四阿哥回禀政务,却是不料四阿哥府中奴才来了。
九月天气,雨后正是不冷不热时候,可江知寒却感觉身子里一片冰冷。那彻骨寒意从脚底升起,一路往上,直至于他心口。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凌乱脚步声儿,江知寒几乎是瞬间就抬起头往前方看去。
半夏捧着水盆正往前方走,瞧见那站在廊檐下江知寒,双手一抖,哐当一声儿水盆砸了下来,满盆水泼了一地。
天青色衣摆,被溅几乎湿透。
“对对不住。”半夏瞬间就低下头,连忙上前跪在地上江知寒擦拭着。
“无事。”江知寒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着地上半夏叫人起来。他拿着帕子擦拭着袖口水,语气轻仿若是随口一问。
“还好么”
半夏低着头,放在胸前双手紧紧地搅和在一起,她头不敢抬,声音支吾着怕有人发现,哆嗦着道“奴婢很好,请江大人放心。”
说着,她咬着牙大着胆子弯下腰捡起地上盆,再抬头那一刹那飞快又道了一句“小姐也平安无事,少爷放心。”
此时正是院子门口,来来往往都是眼睛,半夏压根儿不敢多留,说完之后飞快退下了。
留下江知寒站在原地,一阵风吹来天青色衣摆蜷在身上,江知寒那握紧拳头却是一点一点放松了。
他低下头,从来时一直板着脸一点一点放松下来。
叶南鸢本就没病,昏倒不过是装,太医们琢磨了许久,最后也只来了一句太过劳累所致,这才昏迷不醒。
四阿哥想到叶南鸢清早起来,一闪而过叶南鸢那惨白脸,心中越发心疼起来。
直到听说没事后,四阿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抬手替叶南鸢理了理被褥,捏着眉心起身“去正院传个消息,说是叶格格日后不必去了。”苏培盛站在身后,点了点头“是,奴才待会儿就去。”
眼神眨了眨,苏培盛想了想又道“贝勒爷,江大人就在门口,您看”四阿哥捏着鼻子手一顿,抬手放下。
“我倒是忘了。”
四阿哥往身后床榻上看了一眼,随即朝前走去。
“让他来书房。”
江只寒禀告颍州之事,一直到天黑了才从书房出来。
四阿哥派苏培盛亲自送他回去,到了晚上时候贝勒府中一片静寂。江知寒跟在身后,一路挺着腰杆低着头,跟着苏培盛身后朝前走。
抬脚跨门刚要出去时候,苏培盛脚步忽而停下来,手中灯笼往前一晃,对着那柱子后面大呵了一声儿“谁在那儿”,,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