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带刀_14(2 / 2)

闻得此言,阮霰不动声色瞥了月不解一眼,熟料月不解跟得了鼓励似的,坐直了背,取出一把折扇抖开。

伴随“哗”的一声,月不解继续道:“分明是我纠缠这位公子,你却替你的‘牧公子’感到不值,这说明,‘牧公子’在你心中的分量极重……”

阮秋荷一阵脸红,厉声打断他:“胡言乱语!”

月不解垂着眼摇头:“你提到‘牧公子’这三字时,目光切切、情意深深,与说我二人时极为不同。”

阮秋荷矢口否认:“我没有!”

月不解神情认真:“你提到那位‘牧公子’,连神态都温柔了些。”

阮秋荷咬牙切齿:“你胡说!”

他歪了下头:“那你为何替那位牧公子感到不值?”

“我就是、我就是……”此之提问,倒是让阮秋荷不知回答,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个所以然。

见状,月不解不慢不紧饮了口茶,施施然道:“姑娘,你因我纠缠这位公子,便认定他不耻。我尚且不知他已有婚约,而你——你明知那位‘牧公子’已经定亲,却仍痴慕于他,这等心思,又该以何种词汇形容?该说你不检点不知羞,还是该说你率性胆大呢?”

“你——”哪家的小姐受得住这般言辞,阮秋荷瞪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

月不解放下茶杯,轻笑着做出结论:“姑娘你看,你放弃否认了,所以——你果然倾心于那位牧公子。”

阮秋荷脸色很难看,一半是气,一半是羞,被说得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反观月不解,由始至终,面上笑意不曾减过半分,语速缓慢,语调漫不经心,折扇轻摇,气度翩翩,好似不过是同阮秋荷以寻常方式进行了一番寻常交谈。

桌子底下,阿七开始冲月不解摇尾巴。

阿七在心中做了千百种假设,但万万没想到,会是此般局面。它甚至以为这位毒医是为了找麻烦而来,没想到,竟是来解决麻烦的。若非状态不允许,它恨不得跳起来鼓个掌。

再观阮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