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解急忙避开,扬声道:“喂,阮霰!”
被叫到名字的人眸光冷淡,冻着一张脸,以凛冽刀气作答。
阮霰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光凭一截玉笛,月不解根本无以招架。他不得不加以元力,试图压制住对方。
——却是无果。
他们两人,境界相当,实力相当。元力碰撞之间,刀与笛相撞刹那,长街之上疾风再起,散乱一地的狼藉遭抛上天空,尘埃四浮,遮蔽星辰。
月不解蹙眉喝道:“住手!你脑后的三枚金针已有一枚松动!”
阮霰冷冷对答,刀芒直击月不解面门:“与你何干?”
对面之人旋身以避,绛紫色衣袂翩飞时分,又喊出一句话:“你讲不讲理?”
双刀再逼玉笛,当啷一声激响,听得阮霰道:“若讲理有用,我作何踏上武道?”
又是一番纠缠。
不多时,长街上蹿出个少年,他仍旧背着竹篓,不过较之先前,背篓里多了许多铅块,拖得脚步沉重。
“啊——你们不要打了——”少年躲在避风的角落,抱着脑袋,愁眉紧锁、来回踱步。
没人理他。
眼见着这条已经被拆过一次的街,就要有连地面石板都被掀飞的趋势,少年咬了咬牙,心一横,跳出来大喊:
“大人!夫、前辈!啊!你们别打了!”
“大人,我说你也是,直截了当一些不好吗!独明草分明在你身上,你作何还要前辈满山去找啊!你这样拐弯抹角,钟灵觉得你可能这辈子都成不了亲啊!”
此言在空旷长街上回响,阮霰刀势倏地一顿,旋即猝然出招,左手刀挑落月不解手中横笛,右手刀横于月不解颈间。
星辉之下,两个人靠得极近;宵风阵阵,吹得一白一紫衣角交缠。如此亲近的距离,却是杀气毕露。
阮霰狭长漂亮的眼眸微微一眯,声音清冷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