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向来注重誓言,若违背誓约,会遭受上天惩罚。
阮霰信了他,微微一甩尾巴,探出脑袋,凑过去嗅了嗅,接着一爪子抓过,闪身退到三丈外。
在服下这枚解药前,没忘记再瞪月不解一眼。
月不解垂下了眼,掩饰住眸底的遗憾神色。
这丹药能将变形与修为抑制一并解除,阮霰复原之后骤然拔刀,闪至月不解身前。冰凉刀身贴上月不解脸颊,他冷声道:“出去后再同你算账。”
“我错了,对不起。”月不解就着蹲在地面、抬头仰望阮霰的姿势,露出一个无辜表情,“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我们之间没有以后。”阮霰语气平平,言罢收刀,折身行往洞穴深处。
这样闹了一出,阮霰估摸着洞穴主人应当已经发现他们,便不再刻意放轻脚步声、隐藏身形。
月不解同他想的一样,不过说话声仍是压低了,他不想让他们间的谈话被洞穴主人给听去。
“山洞外的结界很高明,若非偷盗或继承旁人所得,那么此地主人境界修为当是不凡,或许是个隐世高人。可纵使如此,我还是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你不要动手。”月不解道。
阮霰声音冷冷:“你放心,便是你要死了,我都不会出手相救。”
月不解轻笑:“气话。”
阮霰:“大可一试。”
言罢,拒绝再与月不解交谈。
越往深行,光线愈发昏暗,月不解从鸿蒙戒里取出一盏灯,照亮前行与走过的路。
这是一条头顶有河流经过的洞穴,处处阴寒潮湿,误闯此地的野猫野兔死后尸身腐朽在此,每行过一段距离便可见得。那些凝成实质的诡异气息在道路半空浮动,幽幽转转,更为此地增添几分诡异。
“走了许久都未见到陷阱或机关,看来这里的主人挺欢迎我们。”静谧之中,月不解兀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