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人又要起身。
阮霰对这人的性格十分了解,知晓这人不听劝不听说,决定之事,鲜少会更改,便道:“我去同境主说,让他直接给你流夜台学子身份。”
“善极。”谢天明抚掌笑道,“如此一来,我们的队伍里,便有两个乾元境修行者。若能再来一人,只要境界不低于琴心境,便可胜券在握。但要如何招募到合适人选呢?”
下一刻,他托着下巴,自顾自说出解决之法:
“或许我们可从江湖上招募。”
“又或者,我们可以将那位孤月剑主请来,与他一同商议解决之法。”
阮霰不咸不淡道:“此事休提。”
谢天明认真地望着他:“阿霰,向国相求助,乃是一道良策。”
阮霰语气依旧:“不谈。”
“你从前可不会这样,你向来是该计较的时候才计较,不该计较的时候决计不提过往情仇。”谢天明盯紧阮霰,仔细观察一阵,道。
“哦。”阮霰撩起眼皮,轻飘飘瞥了谢天明一眼,并为他酒杯斟满。
“……”谢天明很是无奈。
两人又在廷秀园坐了一会儿,直至一坛酒喝完,谢天明才想起一个被阮霰忽略的问题——雾非欢被逐出师门的缘由。
他再度询问,而阮霰一如既往,闭口不提,甚至转移了话题:“去找点暮鸦。”
“好。”谢天明只得点头。
瑶台境境主在北边高塔内,阮霰为谢天明弄到流夜台弟子的身份,这个过程没有波折。而谢天明提出住到秋江八月声去,点暮鸦欣然同意。
便回渡河秋收拾东西,前往秋江八月声。
正午时分,境主在廷秀园向众学子宣布,北周前任国相、孤月剑主原箫寒成为流夜台新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