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越发混乱。
埋伏在此的刺客境界都不低,这便造成了阮秋荷与钟灵打着打着便落入了下风,阿七和谢天明忙不迭赶来相救的局面。
至于阮霰和原箫寒——后者捏住阮霰的刀柄,把人拉到梅花树下,弯眼笑道:“这是一个难得的练习机会。”
阮霰凉丝丝瞥他一眼,旋即手中被塞了一杯茶,一杯才斟出的、温热的茶。
“是不是该谈一下我们的事情了?”原箫寒坐到阮霰对面,单手支着下颌,低笑道。
“我们有什么事?”阮霰眸光浅淡。
“合作。”原箫寒伸手撩了一下阮霰被风扬起的发,“先前我亲你,你没有拒绝我。这是否说明,你愿意借我的身份,借与我的关系,去对付阮家?”
“这不是合作。”阮霰搁下茶杯,把原箫寒的玉笛丢回去,不咸不淡道,“这是利用。”
原箫寒“啧”了声,倒不惊讶阮霰会有此回答。“春山大人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什么样的事情都能接受。”他幽幽道。
另一边,点暮鸦实在看不下去秋江八月声里的混战,唰的抖开折扇,狠狠一扇。霎时间,狂风过境,分开交战双方,并将不怀好意的刺客悉数击倒在地。
“那两人,我便不说什么。但是你们,谢天明、阮七、阮秋荷、钟灵,你们身为学宫学子,却不遵守学宫规矩,罚你们抄写学规一百遍,卯时前交给我!”点暮鸦沉声说完,拂袖离去。
阿七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天明……真的是你?”被困在缚仙网里的镜云生瞬也不瞬盯紧此间那道明黄身影,忍着反噬的疼痛,抬手伸过去,“你没死……天明你没死在邺城!”
“我就是谢天明,我没死,没死在邺城!”谢天明走过去,愤怒地注视他,“当然了,就算我真的死在邺城,也同阿霰无关!”
镜云生想信,但又不敢信:“不是假的?你不是阮雪归找人来糊弄我的?”
“当然不是!难道要我把当年那些只有你我知晓的、你的糗事讲出来,才相信?”谢天明重重一叹,接着翻了个白眼,当着众人的面,讲出几件镜云生年少时干的傻事。
镜云生非但不害臊,反而挣扎着坐起身,大笑道:“真的,你真的是天明,这些事只有你我才知!太好了,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你还活着……”
但笑着笑着,竟又落下泪。
原箫寒捕捉到这段对话里的眸两个字,不动声色看了阮霰一眼。阮霰抬眸回视,继而起身,走向那堆瘫倒在地的刺客。
阿七化回人形,将这些刺客整整齐齐摆成一排,挨个摘下他们的面具。待到其中一人时,动作一顿:“老大,这个人的身形和发色似乎与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