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箫寒在心中轻唤一声,随后稍微调整姿势,仰起头,在闯入自己唇舌间的那条舌尖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阮霰蹙起眉,下意识便要往后退。但这样的反应在原箫寒意料之中,他出手比阮霰更快,瞬间擒住他的腰,并带着他坐到自己腿上。
“霰霰……”原箫寒呢喃出声,温柔得发腻。
那只捏在原箫寒下颌上的手被拿开,握在手中轻柔揉捏。
“喂。”阮霰低喊一声,应是在警告。
“嗯?”原箫寒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轻声回应。
逃已经逃不开了,原箫寒早丢了一张符纸出去,将阮霰困在方寸之间,阿七和旁的东西都被隔绝在结界外。
阮霰由一个入侵者变为了被动承受之人,短暂的分离喘息过后,又被原箫寒吻住。这人还一遍一遍呢喃他的名字。
“霰霰。”
“霰霰。”
“霰霰。”
这样的轻唤与方才的梦境重叠,阮霰才从幻阵中被带出来,神魂的损伤尚未完全修复,他又把体内属于寒露天刀鞘的神力渡过去为原箫寒疗伤,一时间虚弱无比。
阮霰有些恍惚,分不清梦与现实的区别。梦里是温暖的,现实也是温暖的。
他无意识睁开眼,眼睫轻颤着,狭长眼尾沾染了些许水光。原箫寒凑过去,将那些湿润吻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片刻,或许时间已流逝长长一段,原箫寒感觉心口往下三寸处的伤口有些发痒——这是愈合的征兆。
元力被锁,伤口本不应愈合得如此快,如今却在短短时间内好全了。原箫寒眯了下眼,想起最初阮霰吻过来时,似乎渡了些气息,不过那时的他震惊又欣喜,并未在意。
原箫寒抱紧阮霰,在他唇上轻啄一口,不解问:“霰霰,岚光岛不能使用元力,你方才渡来的是什么?”
这话将阮霰的思绪从半梦半醒间扯回来,他眨了下眼,看清身前的人后,往后仰了仰头,拉开一些距离,淡声道:“你为的不就是这个?”
“嗯?”原箫寒挑眉。
“是你说的,要我为你进行治疗。”阮霰的眉心蹙了下,继而舒展开,定定望着原箫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