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絮的美,美在眼角眉梢间流转的妩媚,宛如春水般荡漾人心,而阮霰,他似一株开在雪夜里的白梅,香在暗地里浮动,素净又清傲,但比白梅更孤高渺远,远在山巅不可摘。
这两人面对面站着,是一副不可多得的、赏心悦目的画面,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能请动白姑娘出手相助,想必他们答应了你一些条件。”阮霰打量白飞絮半晌,冷淡开口。
“他们以春山刀阮雪归的名义向我担保,让我能和阮方意见一面。”白飞絮答。
阮霰没料到是这个条件,不过转念一想,又合情合理,便道:“怀仙街二十五号,最迟不过明日午时,他会去那里。”
白飞絮信了这个说法,点了下头:“如此,那我先告辞了。”
“不送。”阮霰淡淡道。
白飞絮转身走远,阮霰重新抓出一把刀,但略加思索,又放了回去,提步走向原箫寒。这人不知从何时起,靠到了长廊的一根廊柱上,歪着头,目光漫不经心随着阮霰移动。
阮霰不说话,走过去直接扣住原箫寒腕脉,数息后,抬眸看向他:“元力过度消耗。”
原箫寒轻哼一声,撇开了头。
“还有走路的力气吗?”阮霰伸指在原箫寒手臂上弹了一下。
“走路的力气是没有了。”原箫寒慢条斯理把脑袋转过来,望定阮霰,挑了下眉,“但还有亲你的力气。”
说完,他捏住阮霰下颌,狠狠咬住那双柔软微凉的嘴唇。
阮霰想说什么,但所有声音都被原箫寒吞入腹中,独属于这人的清冽气味铺天盖地袭来,将他完全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这次比从前任何一次都更深更狠,原箫寒发了狠,阮霰也不甘示弱,不经意间,也不知谁咬破了谁的舌尖,鲜血溢出,又迅速消失。
“吃错药了?”不成节奏的喘息中,阮霰终于抓住一丝空隙,将这人远离了些,瞪着眼问道。但他眼底眼尾尽是水色,除了勾人,没有一点震慑作用。
原箫寒将唇印上阮霰眼睫,迫使他闭上眼,“你知道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