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夜带刀_164(2 / 2)

这话刚说完,就见阮霰身旁窜出一抹雪白,利落扑向方才问话之人,咔嚓一声咬断他脖颈。

“呸,难吃。”阿七嫌弃地吐掉嘴里的血,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退回阮霰身侧。

“你……阮雪归……你太狂妄了!”一个资历极高的阮家长老挣扎着起身,满脸怒火与斥责,但他还未完全站起,就被一根箭射穿膝盖,重重跌回地上。

沈不悔保持着开弓姿势,轻声一笑:“敬你是长辈,所以没立马要你的命。”

议事厅内氛围大变,跪地之人无一不汗如雨下,他们顶着威压低声交谈,一时间,厅内跟飞来一群苍蝇似的嘈杂。阮霰“啧”了一声,一甩衣袖,噤了所有人的声音。

寂静重临,但不少人仍在交换眼神,片刻过后,有人顶着威压艰难上前,伏在阮霰脚边,祈求阮霰让他开口。

阮霰解了他的禁制,这人忙不迭问:“春山大人,如果我们向您检举,可否饶过检举人的性命。”

“哦?你要检举谁?”阮霰瞥他一眼。

这人完后猛地磕起头。

阮霰喊了声“阿七”,后者晓得是什么意思,闪电般蹿出去,将那些人处死。

“把这人送出去吧。”阮霰又道。

沈不悔一个箭步过去,拎鸡一样把人拎起来、丢去门外。

见此情形,这些阮家人跟疯了似的,争先恐后往外吐自己所知晓的当年参与者的名字,唯恐自己慢了,被别人抢先,失去了活命的机会。这些人,他们有的是夫妻,有的是兄弟,有的是挚友,但在死亡威胁面前,曾经所有的亲密都化作泡影。

不久之后,有个长老突然露出狠色,顶着沉沉威压向吐他名字的人动手,旁人见此,亦掏出武器,议事厅内瞬间化作战场。

这一幕被阮霰收进眼底,他手指微微一动,悄无声息撤去了外放的威压。没人注意到这点,争斗愈演愈烈,很快便血流成河。

“动手。”阮霰忽的开口。

阿七登时蹿出去,沈不悔张开弓,一次发九箭。一人一犬合力,将列在册子上的那些人名尽数弄死在地,接着又斩他们的党羽。

不过数十息的功夫,议事厅里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