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到底不同往日。
说来,阮霰的特殊体质,从那时起便可窥见一斑,但两人都将此忽略了去。
原箫寒将元力注入瑞鹤仙内,刹那间,桃花林里多出一人,此人紫衣黑发,手提单剑,赫然是另一个他。
战声再起。
三人三角的稳定胶着态势很快被打破,天枰向一边倾斜,临渊败势昭显!
一招即落,原箫寒与阮霰乘胜追击,刀剑配合巧妙无缝,织成密网将临渊牢牢捆锁。
长光如垂天之虹,剑气如龙摆尾,乾坤动荡,天地震撼,纷繁桃林震颤不休。原箫寒以一个刁钻绝巧的角度挑出一剑,剑气冲得临渊接连后退。
“没想到,你们手上竟然有这等法宝。”临渊吐出一口血沫,明黄衣袍上血迹斑驳,高高在上、游刃有余的神态荡然无存,单剑立地,眸光森冷。
“就如你没想到自己会死一样。”原箫寒淡声应答。
他们根本不给任何喘息机会,两道相同的身影,以相当的轻灵身法闪现在临渊左右,与此同时,临渊身后飘来一袭白衣。
寒光起,风声破,刀与剑在话音落地那瞬齐齐递出,刺穿临渊头颅与胸膛。
临渊以一个艰难的姿势站在原地,从喉咙里挤出桀桀笑声,似要再做挣扎,阮霰,寒露天猝然一转,神力如同涟漪往外扩散,顷刻间撞碎他三魂六魄。
这一瞬,曙光终于在天幕东方拉开一线。
天光如业火,照耀临渊周身,这人以衣袍边角为始,渐渐化作光之碎屑,随风消散,归于虚无。
神逝。
无论是至高无上的先天神,还是从信仰中诞生的后神,他们的逝去,皆是化作一缕风、一道光,灰飞烟灭,没有来生。
阮霰垂下眼,握在寒露天刀柄上的手缓慢松开。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