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她有挣扎过。
楚幼清再次强调,昨晚绝对不是她听岑之豌的,绝对不是她跟住岑之豌的节奏,就是岑之豌听她的,是她先动手的!
以后有机会,必须纠正岑局的错误印象。
她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女人。
楚幼清的步伐,忽而轻快起来。
媳妇乖巧将门带上,岑晓秋轻抖了一下披于薄肩上的警服外套,去看窗外细雨。
女儿简直不像话,可她有时见着,甚觉娇憨可爱,机警伶俐,愈发管不了,时常暗地里,心惊肉跳,怕这孩子的秉性,随了那个人。
她也要管的,一下手,就重了,控制不住心神,也不知是教训女儿,还是在教训谢婉。
这孩子,是她与谢婉唯一的联系,她中枪后,被推出手术室,恍恍惚惚,掀开一点眼皮,冥冥中期待着什么,好像要死了,看见谢婉来接她,就那么样的一晃,不见踪影。
她想这一定是女儿,这对岑之豌不公平。
岑晓秋告诫自己,待会儿批评岑之豌,不能如同上次那样,过激了,抓在局子里,扣满48个小时,可如果是谢婉,她就把她关在大牢里,关一辈子……
那天也是这样薄绵的雨,雨丝不湿人,只为青砖的低矮街巷,凭添一层清新静谧的水雾滤镜。
岑晓秋等在小巷深处。
她年轻漂亮,家境优渥,一路顺风顺水,警官大学毕业后,工作两年,因为提干需要,来到基层挂职锻炼,是公安部重点培养对象。
远方骚动声,越来越远,忽然间,一股落单的足步音,从屋瓦上传来。
岑晓秋一身警服,托枪站出,帽檐中央的警徽泛着雪亮的光,她冷肃厉声,“不许动!慢慢从墙上下来!”
灰瓦湿滑,谢婉迎面急速而来,刹不住车,那明媚醒目的桃花眼儿,好似清雾中的一抹嫣红,眼尾长长的上翘,倏的在岑晓秋眼前一晃。
谢婉掉在岑晓秋怀里,两只灵动的眸子眨了眨,似没回过神来,逃命就逃命,偏偏自投罗网。
岑晓秋干净利落,将谢婉双手反剪,摁在雨腻腻的青砖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