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附在岑之豌耳边,低语几句,岑之豌听完点点头。
岑晓秋看向窗外,最后道:“豌豌,缘份是很奇妙的,你只有去相信它,它才能发生。厅里下午派车来接我,你回去吧。”
岑之豌站起身,对岑晓秋笑了笑。
岑晓秋知道她懂事,别过出去。”
天黑下来,岑之豌还是得回家,回家见楚幼清。
她推开门,楚幼清就站在玄关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家里的灯,就亮了门前这么一盏。
楚幼清冷眸中全是隐痛,“你不是说过,再也不这么晚回来了吗。”
岑之豌比她更先掉眼泪,“你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她们俩相距半步,却像是无间无隙。
楚幼清伸出手,拎住岑之豌的衣领,抹了抹,拭了拭,哽咽道:“你怎么身上都是湿的……啊?”
夜雾浓重,将她们彼此的气息,湿漉漉传递到对方鼻端,楚幼清寻找确切的词汇,岑之豌是六月的麦芒,是冰碗里搅动的蜜糖,是十一月初的大雨……都是楚幼清喜欢的。
岑之豌扑到楚幼清怀里,眼泪蹭在她如海藻般的发上,呜咽,简直是要哭诉起来,“楚幼清,你不能和我离婚!……”
楚幼清疼她都要疼死了,将她往怀里揉,“岑之豌,你要不要吻我。”
岑之豌张了张含泪的眼眶,泪珠扑簌,砸在楚幼清肩膀上,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抬起唇,接触上楚幼清的红唇。
楚幼清闭上眼睛,岑之豌感到她的羽睫,又轻又长又痒,冰凉凉地扫在自己脸上,碰在哪里,哪里就湿润成一片。
她想这就是楚幼清的答案,她们谁都不想离婚,但楚幼清不会说出来。
楚幼清在等,在看,在寻找,在平衡……在急转直下、纷繁复杂的日子里,她要给岑之豌最好的。
可楚幼清难道不知道,她就是岑之豌最好的。
岑之豌勾住楚幼清的脖颈,任她抱着自己,往大厅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