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之豌忽然捉住楚幼清的手臂,显然话没讲完,“……楚幼清,我要卸妆。”
卸你个大头鬼啊!
楚影后定定看着她,真是个美流量,臭美的流量,两人对视很久,谁的目光都说服不了对方。
楚幼清先开口,陈述事实,“……你卸过妆了。”
岑之豌拍床垫,人跟着上上下下,小幅度弹动,“没有……没有……我没有……”
楚幼清再次摸她额头,这蛇绝对是个有毒的,你看,脑子烧坏了。
岑之豌忿然拍开楚幼清的手,捏攥在自己手里,垂眸,心爱地揉了揉,放在嘴边一亲,“……会长痘的,我家姐姐就不喜欢我了……”
楚幼清回答,“喜欢的。”
岑之豌脑中一片混沌,推己及人,坚定地劝说楚幼清带她去卸妆,“……不行,姐姐她要是长个痘,我也不喜欢她了。”
楚幼清几乎一个火红的巴掌下去,世界从此清静,但她一如既往,端庄凝坐,安慰自己,这个妹妹,是要给她们家做种的,现在打死,为时过早,这不还没怀上吗。
岑之豌当楚幼清的沉默,是ok,没问题,恍惚间,更觉楚幼清寒气大盛,美滋滋贴过去,缓解热闷,身子软趴趴靠着她,不肯动一下,重心全交给楚幼清,食指在她冷白的颈侧,缠绕柔湿的发丝,一圈一圈,点点戳戳地数落,“……楚幼清,你坏……”
楚幼清半边吊带早已滑下薄肩,盈白动人,蚕丝睡衣淌泻的是月亮,以及对岑之豌撩动午夜的震撼。
请适可而止。
岑之豌一吸气,挺起胸脯,又要说,但来不及再讲上一句,唇被楚幼清封缄。姐姐描摹她唇瓣的走向,东西南北,不知疲倦,全不放过,好像岑之豌已成了她的终点,不管去到哪里,都要找回到妹妹的身边。
岑之豌晕得更厉害,握拳又羞又恼,悬在半空,就是打不下去,“……姐姐……你听我一回……我要去卸妆……”
她苦苦哀求,娇喘断断续续地向外溢,快没声息,楚幼清扶住她的小腰,抵上床头的暖墙,滚烫的吻流星雨一般降落,岑之豌开始溺水,足下一晃,楚幼清将她打横抱在怀里,额头相抵。
“……姐姐……”岑之豌娇唤一声,羞得直往楚幼清如瀑的柔发中躲藏,她捉过几缕头发,有她的,也有楚幼清的,汇成一股,揉成一个扇面的形状,犹抱琵笆半遮面,露出两只水雾雾的亮眼睛,指挥道,“……去浴室。”
这是非要找盥洗台的架势。
反正几步路,这个流量到底一线,身娇体柔,骨量也轻,舞姿火辣、曼妙,前卫、古典,驾驭从容。
但楚幼清这个公主抱,也不是说,只费吹灰之力,她细细掂量岑之豌娇俏的份量,是个好妹妹,不是说,要给姐姐生一窝小兔子的吗,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