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梨柔声说:“你真乖,回家以后,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嗯。”岑之豌小朋友自己跑去打开厚重的车门,又非常努力地爬上了高高的越野车。
谢雪梨望着车的方向,浅笑道:“这么多孩子里,我最喜欢这个孩子,好像和她很亲近,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每说一句话,岑晓秋心里像刀割一样,这不就是谢雪梨的孩子吗,是她们俩的孩子,眼眶发着热,“你在缅甸。”
“对。”谢雪梨应道。
“以后一直在缅甸?”岑晓秋又问。
“我不知道。”谢雪梨移开目光,就是无可奉告的意思。
岑晓秋突然有点心软,望了望她,“谢婉,别死了。我很快会调职回国,保重。”
谢雪梨咬住唇,目送岑晓秋的背影,“姐姐!……”
“什么事……”岑晓秋居然轻轻地回过身。
谢雪梨突然发现,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岑晓秋的了。
她们已经无话可说。
“再见。”
岑晓秋听罢,淡笑了一下,温柔地说:“不会再见面了。”
谢雪梨哦了一声,如同回忆起之前分手时,相互丢过去的话,顿时释放出一如既往,散漫的气息,“我看着你上车。”
岑晓秋转身离去,就在谢雪梨以为她要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听见岑晓秋焦急地喊道:“……枇杷,枇杷?!……”
岑之豌小朋友躺在后座上,缩倦着细纤的身子,晕了过去。
一摸额头,发起了很烫的高烧,一会儿,哭了,一会儿,喃喃低语,不晓得在诉说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