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这话他虽说得音量不大,但夹着丝丝寒气,犹如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人家脸上,那服务员顿时胀得满脸通红。

她不由自主的侧过身子,手臂也瑟瑟的垂了下来,然后十分不甘的让出了过道。

胡为再不看她,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他这班飞机的停机位有些远,原本可以等在贵宾休息室里,到点儿了之后再由专车将他直接送上飞机去,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可没心情再看见那个抽烟男的嘴脸,更不想被那莫名其妙的服务员追着骚扰。

胡为决定去检票口附近的候机厅等待,然后跟其他经济舱的乘客一起坐摆渡车过去。

他下了二楼来到了检票口附近,放眼往候机大厅一扫后,便选了一排人少的位置,拖着行李箱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候机大厅里的座椅又冷又硬,毫无舒适度可言,比起贵宾休息室的沙发可是差远了。而且大厅里人声嘈杂,空气中更甚至隐隐有一股难闻的方便面味道,还有那些随意笑闹的大人和四处乱跑打闹的小孩儿……这一切都令胡为十分厌烦。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还好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只半个小时的样子就会开始检票登机了。胡为便掏出平板电脑,专心浏览起网上关于自家公司的相关新闻。

可没过多久,有人就近在他耳边的地方打起了电话。

胡为今日对打电话的人特别反感,人家“喂”了一声后,他蹙着眉头搁下了平板电脑,然后转过身去就要对背后的那个人不客气。

可三秒钟后他却浓眉一扬,又默默的转过身来,然后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网不上了,平板也收进了行李箱里。他还翘起了二郎腿,接下来就是兴致勃勃的侧耳细听起对方的电话内容来。

“喂,娇娇,我很快就要上飞机了哦。你真的要来接我吗?都凌晨两点了啊,我自己过去也是一样的……什么?我都去了俄亥俄州好几次了,怎会找不到地方?拜托!”

“哎呀,你不知道我一向是持家有道的吗?这班飞机便宜,我好容易抢到的机票。”

“有钱?有钱那也不是我的钱啊。等到我自己有钱的时候,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唉唉,不过我这两年也算是自己存了些钱,你先找好地儿,我过来就请你吃大餐去!”

“我就去看你的毕业典礼啊,然后咱俩一块儿回国,就跟我自己留学回国一样开心。”

“……你暂时还不能回国啊?哦,那好吧。我就在那边呆半个月的样子,等到你的毕业典礼过了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一个人回国也行……唉唉,我没事儿。我跟你讲,我可不羡慕嫉妒你哦,现在的海归早就不值钱啦!”

“放心,我算好了时间的,我有带薪年假十二天,再加四个周末,那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啦。只要你帮我掩饰好,没人会发现我是个假海归,嘎嘎嘎……”

……

机场广播响起,要开始检票了。

安然将手机装进牛仔裤口袋里,再背上双肩包。然后她心情甚好的哼着不知名的歌曲就拖着行李箱起身,预备先去上个厕所先。

她人走后,刚才坐过的那排椅子后面,有个男人回了头,他那道幽深难辨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女厕所门口后,方才慢慢收回。然后,他性感的薄唇扬起一抹浅浅的笑,那笑中带着股恶劣的寒意慢慢溢出。

原本的阴郁和疲累这会儿是彻底的一扫而空了。

胡为再一次掏出了手机,他的右手随意的搭在旁边的靠背上,看上去姿态闲适。他神情十分愉悦的说:“田甜,你给我查一查今日飞美国的航班上,有没有一个叫做安然的女人。”

稍一顿,他补充道:“你还记得是哪个安,哪个然吗?”

不到半小时之内已是第二次听到胡为念叨起安然的名字了,电话那边的田甜终于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胡总,好久没有听您说起令妹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田甜,我给你高薪,是让你整日琢磨老总的?” 胡为的眼睛还带着笑,语气却已经冷了。

田甜吓得在电话那端吐了吐舌,下一刻便一正神色,一板一眼的应道:“总裁,我马上去查,查到后立刻给您回电话!”

高级行政秘书做样子也是门必修课。

“不必了,直接将结果发到我的手机上。”

“好的,胡总!”

田甜的效率很高,胡为上飞机后不久,他刚在座位上坐好,她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胡为打开短信看了眼,薄唇随即一勾。

很好,还是跟自己一个航班,这么说那女人正在这架飞机上?

短信有些长,胡为单手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触摸着屏幕继续往下滑。

内容看得他赞不绝口:“呵,连回程的航班都查到了,高薪没白给。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合我心意,回去后就给这个总裁助理加工资。”

话音落,旁边有人看了他一眼。

胡为察觉到了这道目光,就偏头回看了一眼。

一愣,然后他目色一冷。

是贵宾休息室里那个大腹便便的抽烟男。

第4章 冤家路窄(4)

胡为收起了笑,将两条大长腿伸直了躺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开始闭上眼睛假寐。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莫名有些亢奋。

明明之前疲倦得不行,还想在贵宾休息室里睡上一觉来着。

睡不着的胡总裁,就无聊的惦记上了旁边那位男乘客。

水至清则无鱼,所以他胡家的裕达集团越做越大了后,什么鸟都有了。而且三百万于他而言,也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数目,但是……

但是你一再来碍我的眼,就不是可以容忍的事了。

气量小就气量小吧,我又不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