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就给广电总局打个电话,投诉燕城电视台!”
广电总局啊……
安然不禁想,我要是这么多事,不慎留下了案底,以后运气好写的小说卖了影视版权,那广电总局不得找我秋后算账?
算了吧,还是陪袁阿姨玩一玩好了。
安然心思一转后,煞有介事的道:“袁阿姨,这期节目《消失的丈夫》里面讲述的事情真假还没定,广电总局人家都要求提供确切的证据才能投诉的。所以,我看我还是先打工商局的12315试试,看他们管不管这个事情。”
“好,好!我就说应该打工商局的电话嘛,他们就是管人家卖的东西是不是真货的!”袁秋高兴了。
“小冉,你跟他们讲,这个节目虚情假意,欺骗我们观众不说,它还明目张胆的宣扬了女人得对男人三从四德,连行踪都不能过问一句。如此三观不正的节目,最好是见到一个,就封杀一个!”
“嗯嗯!”安然深有同感,就情真意切的掏出了手机来。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嚣的嘈杂声,跟着又有个女人在大声恸哭,她凄厉的哭声撼天动地。
“小冉,快快,赶紧去瞧瞧外面怎么了!”袁秋急忙将电视机关了,吩咐安然道。
安然便快速出门去瞧了瞧,很快就回来了,对袁秋心有戚戚焉道:“有病人死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袁秋慌忙闭着眼睛念了两句佛号,再睁眼,小声问道:“是医疗事故吗?小冉。”
“不是。是她的男人得了绝症,药石罔效,今日终于拖不过去了,就……”
袁秋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安然见状,给袁秋递了杯水过去安慰了两句。可她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便说不下去了。
一老一少于是相对无言,只是唉声叹气。
袁秋的病房是在住院部这边。会住院的病人,病情都还是有些严重的。所以,这种死人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发生。
安然虽然已经陪着袁秋在医院住了两三天了,死人的事情也见了好几起。但是,每每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时,还是令她的心情很不好,总觉得整个住院部的上空都笼罩着死亡的阴影。
袁秋更是反应激烈。她甚至请求安然帮忙瞒着胡为,叫她帮忙办出院手续。不过安然听胡为的话,死死不松口。
忽然,外面又有人惊恐的尖叫起来。
袁秋吓得将安然递给她的水杯一丢,抓着安然的手臂就急道:“快快!小冉,你再去瞧瞧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怎么死了这么多?唉---,造孽啊。”
安然拍拍袁秋的手背,慌忙安抚道:“您等着,我马上去看看!”
两分钟过去后,安然捂着脸孔奔回来,一下子扑进袁秋的怀里就抱着她大哭起来,双肩还瑟瑟发抖。
袁秋又吓了一跳,抱着安然一叠声问道:“怎么了?孩子,怎么了?小冉,小冉?安安,你说话啊,你别吓阿姨啊,安安!”
安然紧紧抱着袁秋嚎啕不止,好一会儿后,她才一边哭,一边抽泣着说:“那个女人死了,她追着她丈夫去了。她悄悄爬到住院部的六楼,从楼顶上毫不犹豫的跳下来,死了,地上好多血,脑浆都……好恐怖!”
袁秋脸色一白,跟着眼睛一闭就流下泪来。她扑在安然的背上,也啜泣道:“太可怜了!”
这一老一少便就这么相互抱着痛哭起来。
“好可怜。”安然哭道。
“是啊,是啊,好可怜。”袁秋也哭道。
护士长带着几个护士和实习生走进来做例行检查,一瞧见这场景,问:“怎么了?你们这是?”
袁秋和安然抱着,一起哭道:“死了,都死了。”
护士长自觉恍然道:“原来外面死的是你们的亲戚啊。”
“不是,但是好可怜啊,好恐怖啊。” 袁秋和安然又抽抽噎噎道。
护士长:“……”
这一老一少一直哭,令护士长有些手足无措。
医院里的医生们早就对死人的事情司空见惯,他们更关心的是还活着的人。
这是vip病房的客人,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这么长时间的哭下去,影响了心情,病由心生,她的病越发就好得慢了。要是再诱发点其他的病症出来,这还越治越严重了,那她的家属不是要找他们医院的麻烦了吗?
护士长便试着劝道:“那个病人才三十岁,年纪轻轻,死了确实很可惜。但是他是得了绝症,本来就很难治。而且最关键的是,他长期没有找到能与他的骨髓配型成功的。他已经化疗很久了,人完全脱了形,只剩了副骨架和一张皮包裹着。还有他的妻子,两人十分恩爱,男人生病一场,她也跟着生病。如今男的死了,她没了精神寄托,宛若行尸走肉。”
“所以,死,对两人何尝不是一种解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你们二位就看开点吧。”
安然从袁秋怀里抬起红肿的双眼,问道:“骨髓?他需要骨髓?”
“嗯,他得的是白血病。若能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成功的话,就有百分之七十的活命的机会。但是,能配对成功的太少了,因为愿意捐献骨髓的人很少很少。选择面窄,所以相对而言,配对成功的几率就更少了。”
第89章 妈想你了(5)
一病人刚推门出去, 陆欢就阴沉着脸快步走进了颜良的医生办公室。颜良正在写医生日志,抬头一看竟然是她, 顿时大喜过望。
他走到门口往外贼兮兮的左右瞧了一眼,并没有什么病人在外等候,便退回屋来关了房门,顺便反锁了。然后就急不可耐的将陆欢拉到里间, 抱着她道一句:“想死我了, 欢欢!” 就欲要将她压到那张用于午间休息的行军床上,一只手已经钻入她的裙摆,另一只手就去解开自己的裤扣。
食髓知味后, 颜良如今一见陆欢,就凡事皆可抛诸脑后, 精虫上脑的想要和她做一场爱先。
戴着眼镜的颜良, 外表看着文质彬彬,是个矜持的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但内则实际上,他有一颗随时可以化作禽兽的不安分的心。
陆欢一把狠狠的推开了他, 横眉怒目道:“你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
“什么啊?我算计什么啊?”求欢被拒, 颜良满脸郁卒, 整了整被弄乱的医大褂。
“这边厢我刚跟你上了床, 那边厢胡为就知道了, 你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