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班,重点班,她应该是直升,不出意外是要被保送的……”
“阿颂。”郝添慨把手机拿开耳朵,看了看正在通话中,又唤了一遍名字。
郝添颂捧着凉水洒在脸上,找回清醒,“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告诉我。”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得看你态度再下菜,如果你只是帮一个旧相识,我就好随意安排,如果你是打算和她复合,我就得好好招待她。”
“不是复合。”郝添颂苦笑一声,边擦脸边说,“我在她那里,连一天正牌男朋友都不是,复哪门子的合。我帮她,就是省得别人问起前女友时,我张不开嘴。你看着安排就成,不用刻意好,也别太差就行,她怎么样,和我没关系。”
“行,那我就安排进实习生里,别人什么待遇,她什么待遇。”郝添慨舒了口气,放下心来,“你有时间多回去陪陪爸妈,过几天就要走了。”
郝添慨主动打电话给郝添颂,除了是完成嘱托,更多是打探郝添颂的意思。天知道,知道来的是许细温时候,他是多么的慌张,还有那么点头疼和害怕,他可是记得,几年前,郝添颂又是哭又是叫的,像个受伤的小兽的模样,和把家里搅得不得安生的画面,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郝添颂说知道了,挂电话时候,又问,“琴姐现在带谁?”
“……”郝添慨刚走了两步,突然趔趄了一下。
刚放下的心,又提溜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郝添颂家是兄弟三个,他是老小~
请记住楼上那个郝家老二,还素有点作用的角色哒~
许细温现在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娱乐圈,可谁说她会一直这样呢?
许细温想进娱乐圈,原因有两个吧:1、为名(她以前那么骄傲和风光的人,怎么可能一直沉默);2、为利(她的现状实在太糟糕了)
第7章 我.07
自从许细温决定走进娱乐圈,许爸许妈已经不再打电话给她,许细温是住在戚好好家。周一要去欣荣报到,许细温周日回了趟许家。
许细温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听到门里面放着音乐,许妈嗓门嘹亮地和许爸说话,“老许,你怎么又买了排骨,顺良说吃够了,不想吃了。”
许爸不知道在哪里,扬着声音回答,“先放冰箱,哪天想吃了再拿出来。”
许细温打开门,“妈,爸。”
许妈忙把排骨塞进冰箱里,并把音乐关掉,靠坐在沙发里,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周一去欣荣报到,提前回来看看你们。”许细温隔着茶几,坐在这边的凳子里。
“我们好得很,不用你看。”许妈哼了一声,“你就闹腾吧,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别到头来年龄大了还是一事无成,就真的一无是处,还要娘家倒贴着才能嫁出去。”许妈又说,“我和你爸辛苦半辈子,就攒下来这么点家底,你上了学,其他的就是你弟的,别想再从家里拿一分钱。”
许爸稍微宽厚些,围着围裙出来,听到老婆的话,不悦地推了推她,“顺良是你儿子,细细就不是你女儿,孩子好不容易回来趟,怎么这么说她。”许爸去开冰箱,“我上午买了排骨,你回来得刚好,煲了给你喝。”
许妈腾站起来,“这排骨是买来给我儿子喝的,怎么能给她喝。”
“顺良跟着我们想吃喝什么方便,细细不是住在外面,吃饭不准时。”许爸接着说,“我听说当了明星就不能放开吃饭,得提前给她补补。”
许妈不乐意了,赶许爸往厨房走,夺过排骨放回冰箱里,“顺良不喝,还有小惠,我们以后就指望他们养老了。”又指着许细温说,“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指望她,只会把我们往坟里推。”
许细温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我这个月没有工资,只能给你们这么多。”拿起放在地上的包,慢吞吞地说,“我先走了。”
“吃了饭再走,家里的衣服要不要拿上?被子呢?够不够?”许爸拿着锅铲跟在后面问。
许细温走出门,关上门,清晰听到门里的争吵声,仍旧是关于她的。
许爸说,“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看看你这做妈的都说了些什么,光顾着自己心里舒坦,让她难受。”
许妈说,“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实话!别人家养女儿是往家里送东西,我们养女儿是掏空家里的,别人家提起女儿就是嫁给谁谁,月薪多少房子几套车子几辆,她呢?除了让我们跟着丢人现眼,她还会什么。”
许爸解释,“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你怎么又提起来,那件事情不怪细细,是郝家的小子不对,你别动不动就撒气在她身上。”
许妈反驳,“一个巴掌拍不响,班里那么多女学生,郝家的儿子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她?我可是听别人说了,她平时在学校不好好的就和郝家的儿子走得近,要不是她自己不检点,怎么会让我们对别人解释都张不了嘴。”
“普通工作不想做,想成明星,她倒是心气高,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梦谁都会做,醒来就是鼻青脸肿。”
许细温走出小区,她沿着马路往戚好好家走。
以前,许妈对她并不是这样的,视她为家里的骄傲。据说许妈是学舞蹈的,家里穷才没有成为演员而是嫁给许爸,把出人头地的希望都寄托在许细温身上,可那一晚,粉碎的不只是许细温的公主梦,还有许妈的希望梦。
从那以后,许妈变得暴躁,家里大小任何事情,不论是不是许细温的错,她都要被说上几句,时间久了,她就相信,真的是她的错了。
要不以前温馨的家,父慈母爱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细温走了一个小时到戚好好家,翻了一遍口袋才发现没有带钥匙,打电话给戚好好,戚好好连连道歉,“细细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等到男神有时间,我回不去。”
“没关系,我刚好要去外面买东西。”许细温这样安慰朋友。
“细细,你钱够吗?你先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和男神约会结束,过去找你。”
“够了。”许细温翻着口袋,找出来十块钱。
许细温用两块钱买了烧饼,三块钱买了串烤面筋,吃着沿着路边转。
这片是夜市,多的是摆摊的,不少是出来逛街的,人挨着人十分热闹。走了二三十米,听到隐隐的音乐声音,夹杂在旁边扩大喇叭卖饮水机的活动叫卖声里,像个新媳妇一样扭扭捏捏的。
许细温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认出了那人。
那人还是抱着把破木吉他,坐在矮凳子上,话筒有点远,低着头哼哼唧唧地唱着,还是伴奏比唱歌声音要大。地上摊着一张布,上面写着黑色的字,说是母亲病重,卖艺救母之类的,还放着身份证和医院开的证明。
人来人往,眼前的脚没有停顿的,郑驰文抱着吉他,挪了挪屁股下的凳子,往前,离得话筒更近,声音还是很小。
一张五块的纸币,落下来,掉在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