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柳夕雾翻了个大白眼,语气淡淡:“今早上走的,不知道去哪里了,柯奕将钥匙给我,让我帮忙喂下鸡和狗,其他的没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天天跟他在一起玩,他的行踪肯定会告诉你的,你是故意不告诉我吧。”李红兵噼里啪啦的说着,语气不太好,主要是柯家祖孙俩出远门更刺激了她的某根心弦,心里头更急了。
柳夕雾将手里的木勺子一丢,抬起头来看向她,语气同样不好:“李红兵,我虽然跟柯奕玩的好,跟柯家走得近,可不是他们家什么人,他们家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告诉我一个外人。我也从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别人家的事情我不感兴趣,绝不会多嘴多舌去乱问。今日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不告诉你又怎么样?我到底犯哪条罪了?”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李红兵被她一个小好几岁的孩子怼,心里很不是滋味。
柳夕雾语气很冲:“那你又是什么态度?还有,你是柯家什么人啊?是他们家亲戚,还是上面派来监管的人?”
“你胡言乱语什么,我只不过是好心来关心询问下而已,你干嘛给我乱戴帽子?”李红兵眉毛紧蹙在一起,上边从未给柯家定过罪,尤其是还有大领导亲自来信让柯家孩子上学后,足可说明柯家不是坏分子,革委会都不敢动他们,她一个下乡知青哪敢来监管他们。
“你好心关心,那你等他们回来问不就行了,干嘛咄咄逼人来逼问我啊?”柳夕雾反问回去。
李红兵自是不会承认刚才态度不好,扫了一眼厨房里,嘴上道:“我哪有咄咄逼人,不就是说话急了点而已。”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柳夕雾懒得再搭理她,端起鸡食走出去,全部倒在放在鸡笼中的破碗里,然后转身去将厨房门锁好,带着两只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红兵也来了生产队两年时间了,对她这刺头的脾气也有些了解,当然她追着人暴打的画面也历历在目,对于她这种态度很是不喜。只不过她外公是副队长,堂大舅是队长,家里妈妈还是个受器重的工人,最重要的是柯家祖孙俩看中她,她往日还顾忌着几分,可今日对方这不把她当回事的态度刺激着她了,心里怎么都压不住这口气。
柳夕雾也说不出原因来,就算没有王娇提醒的话和当初朱红娟的事情,她对这个李红兵也没一点好感,看到她那张满脸算计的脸就不喜。平日里她不太喜欢和生产队的人来往,可只要没惹到她们母女俩,她说话还是挺和气的,可每次一见到这个李红兵就跟点了炮仗似的,一点就燃,恨不得要跟对方拼出个高低来。
她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来到这里后,受原主的影响,她都变得越来越暴力暴躁了。
柳夕雾带着两只狗崽子回了自己家,随手就将栅栏门给关上了,进屋里拿了一袋狗粮放到碗里,进后院去给梅姨做脆皮花生米了。
柯家人不在,李红兵自然不可能多呆,也紧跟着她出来了,回知青所拿了单车脸色不愉的出了江岸生产队。
柳夕雾在家里忙碌了一整下午才将脆皮花生米给做好,至于肉酱就打算明日再做。她傍晚时去食堂里打来饭吃,随后去柯家又调了点鸡食喂鸡,等天彻底黑了后,用油纸包了一袋花生米和一只腊鸡送去牛棚,晚上在那边逗留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