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蕊此时正难受得很,根本没注意她,也没细听她的声音,正抱着树一个劲狂吐呢。
她今晚上其实只喝了一瓶啤酒,只不过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最近七七八八的补药吃了一大堆,忌口了许久,突然间喝酒,身体反应太大,所以整个人才喝得这么晕乎乎的。
“田蕊,你现在身体还没好,酒量也没之前好了,日后还是少喝吧。”男人关心了一句。
田蕊喝了半瓶水漱了下口,人稍微清醒了点,在他的搀扶下走到了另一侧的大树边站定,喘着气道:“嗯,以后我少喝酒。”
“你家还有多远,我送你回去。”他们俩关系还不错,之前没喝酒之前田蕊已经将这段时间的遭遇都告诉了他,也告诉了他自己住着这个附近。
田蕊晃了晃有点晕眩的脑袋,抬起头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方位,指着刚才何雪洁所走的方向道:“那边,往右边转个弯就到了。”
“嗯,我送你回去,慢点。”
何雪洁回了屋后,一直站立在窗户口看着外边的情况,透过外边皎洁的月光,眼看着他们俩进了正对面的筒子楼,她一颗心彻底吊了起来。
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田蕊怎么会住在这里?她才在这里刚住下不到五天,难道又搬家吗?
这一夜她又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提心吊胆着不敢入眠,后来大半夜还爬起来吸食了一回,精神越发亢奋了,直到天大亮才随意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
田蕊完全不知道她恨得牙痒痒的何雪洁就住在她对门小破楼里,她昨晚上回到家里倒睡了个好觉,今早上起来还自己煮了份早餐吃。她如今手里头有两个店铺出租,不过租金还不够养活她,眼见着手里的钱如流水般花完了,她也开始焦急去找事做了。
昨天她那朋友约她一起从事印刷方面的生意,她有点兴趣,昨天和他约好了去看机器设备,今日吃完早饭打扮了下就过去赴约了。
何雪洁一大早烧水洗了个澡,刚将衣服洗好晾晒好,透过窗户看到对门的田蕊打扮光鲜出门了,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一整晚没睡,此时她很累了,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回屋倒在床上睡觉补眠了。
时间一天天平静的过去,何雪洁白天都躲在家里睡觉不出门,天黑后才会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些米菜回家做饭吃,八九点就开始去附近的歌舞厅卖货,每天凌晨两三点回来。
期间她也碰到过田蕊好几回,每次都远远看到她打扮得很妩媚风情,每晚陪着不同的男人唱歌跳舞,偶尔也会陪着他们喝酒玩乐,表面上看起来过得挺风光的,实则已经沦为了陪男人们玩乐的工具。
田蕊之前和那朋友去看过印刷项目,挣钱的前景是有的,只不过她觉得挣钱速度太慢了,而且工作枯燥乏味,她还静不下心来从事这行工作,所以再三考量后还是拒绝了。不过这个朋友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又很踏实勤恳,她支持他转型创业,勒紧裤腰带借了一笔钱给他做启动资金,而她自己还是继续寻求其他的挣钱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