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 2)

桀驁儲君 欧嘉 6697 字 2天前

不久她就知道茶被下药。

她被设计了!

她意识开始涣散,慢慢伏在桌上,勉强转动头部,模糊双眼看到那一叠辞呈和她的工作笔记本被抽走。

前王储和王储妃被软禁,过惯锦衣玉食,为求保命脱身不择手段白明月并不惊讶,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会捲入其中,毕竟王妃待她不差。

沙尔汶没有后悔利用自己的叔叔前王储和叔母前王储妃。

叔叔年纪大了,皇室里不少成员希望有个强势对外的王储。

争夺总会有赢家和输家。

而叔叔也没有失去什么财產,在家族中还是有他的地位。

几个月前他先架空老是不在家的蒂娜王妃在国家里的权利,然后一一收买叔叔身旁的工作人员。

他本人也在外摆出一副间散的姿态,除了撒蓝没有人知道他的企图。

「醒醒。」

随着声音有人轻轻推她。

「别吵。」白明月闭着眼睛。

「起来。」

男人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

不是沙尔汶。

白明月突然惊醒。

坐在床边看她的是尤里斯?阿尔琲将军。

「要去哪里?」

和上次到城里不同,这次搭乘马车,两人身上也刻意打扮。

「到了你就知道。」

「那座山是?」白明月决心要弄清楚这个连续侵袭她的梦境世界。

这人和沙尔汶外表不同,可是说话的态度和性格非常类似。还有两个人都拥有那幅画。

「梭马山。」就着月光,尤里斯?阿尔琲看着马车外的山。? 她没听过那座山,或许这里不是她以为的那座古城市。

约莫二十分鐘,马车停下,尤里斯率先下车。

白明月扶着他的手下车,一抬头,她惊讶的发现这个地方比将军庄园还要华丽。

火把将花园照得灯火通明,一旁还有装饰用水池。? 「来。」他拉着她的手走进以罗马柱装饰的建筑物。

里面的男女都身着华丽,四面墙边以薄纱和布幔分隔着室内空间,每个小空间里都有张石桌和铺着毛皮的石椅,桌上放着装满水果金色盘子和金色杯子与酒壶。

门口的男僕从将军的穿着打扮确认身份,示意守卫让开,要一旁等候的女僕领位。

女僕领着两人,停下脚步掀开一个位于隐密角落纱帘。

白明月坐下之后,发现每个小空间都可以清楚看见房子中央,而小空间后方还有道门。

有不少人来向尤里斯致敬,好奇的眼光不敢停留在将军身旁的女人身上太久。

白明月不知道这个女人躯壳在这里的人们眼中是好看还是不好看。

本地女人都比较结实,白明月被迫扮演的这女人或许是因为来到罗马帝国的路上吃过很多苦,就算现代眼光看来也是偏瘦。

音乐声吸引全场所有人的注目,房子中心出现一群舞者。

舞蹈告一段落,乐师和舞者退出后,有个像主持人头戴月桂树叶做成冠冕的中年男子站到正中央。

「他是市长。这城里他最大。」尤里斯在她耳边说。

市长对从罗马来访的参议员打过招呼之后,没有废话导入正题。

「什么!」白明月听到市长的宣布差点要驱使女子的身体跳起来抗议。

尤里斯立刻按住她的肩膀。

「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一个奴隶拍卖会。

古代无论朝代抑或是东方和西方,有钱有势的人眷养奴隶供自己使唤并不是特例,但是拍卖奴隶的市场交易白明月只在典籍看过。

古罗马时代的确十分盛行。

「你在你的国家或许是贵族,我不会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但是在这边你应该入境随俗免得惹祸上身。」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我们受到邀请,我不得拒绝。」罗马皇帝派参议员来此探看他带回来的外国奴隶,大概也要测试他的忠诚。

首先拍卖男奴隶,站成一排的男人们很快被挑走。

接替市长主持的拍卖会主持人没有忘记提醒大家记得付款。

或许是大部分人都已经喝不少酒的关係,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不管你看到什么,控制你自己,否则我们会惹来杀身之祸。」

和挑来做粗重工作为主的男奴隶一次上场不同,只有一个女子被带到房子中间。

「你??你以前是这样挑中我的吗?」

「不,我没让你和你熟识的人进拍卖场。」

他没有多加解释,在桌下用手紧紧把她的手按在她大腿上,深怕她会突然衝出去。

第一个女子五官立体、皮肤有些黝黑,身着和刚刚的舞者类似,是一种顏色鲜艳、薄如蝉翼的布料,罗马布衣披掛在身上原本就袒胸露背,主持人不满意竟然起鬨要观眾催促她脱衣。

女子似乎知道也坦然面对自己的命运,在房中央赤脚以撩人姿态站着、面带微笑,大概期盼在场的贵族买下她当轻松的情妇而非女奴。

像翻译的人上前对女子说了几句话,女子开始以类似跳脱衣舞的方式轻轻摆动身躯一边动手慢慢解下穿在身上的布料。

全裸的女子很快被喊价买下,捡起地上的衣物,被翻译带进得标人的薄纱幛后方小空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立刻被猴急的买家带离消失在后方的门里。

第二个女子就没有那么乖巧,她被人以强迫方式剥光衣服当眾任人叫卖。

看来拍卖女奴隶的方式,是女子脱光衣物,赤裸地展现身躯在买家面前。

这些女子被买下后的遭遇不言可喻,如果不是当性奴何必脱衣,之后的遭遇恐怕比这城中缴税营业的妓女还不如。

接下来有外型姣好的女奴还没脱衣就让竞价者激动得双眼发红、青筋暴起还争相恐后喊价。

激烈的场面甚至还有医者在外头等着喊价太激动或是看太多春色无边心脏受不了被抬出去治疗的人。

尤里斯注意到女伴的不舒服,她数次偏过头不想看。

拿起酒杯喝完,他放下自己手中杯子。拿起另一个酒杯放到她唇边:「喝。」

白明月原想拒绝,但注意到附近几个小空间里非富即贵的人透过纱帘注意将军这边动静,她没有反对接过杯子乾脆的喝下。

尤里斯突然轻轻搂着她,不久就起身拉她离开椅子,进入后方的门。

原来后方是个小房间,在高处透气用的小长条窗装着一支支铁桿避免奴隶偷跑,外头隐约可以听见马匹声音,还有道门,想必是通往外面。

「我们可以离开吗?」

「还不行。」虽然马车就在门外等候,可是其他人的马车也在旁边,只要离开就会被发现。

她酒量不错,可是她现在只有白明月的意识而没有白明月的身体,而这个古代女人酒量并不好,所以她感觉有些醉。

尤里斯扶她坐在小房间唯一的家具上,一张铺毛皮的石床。

室内虽有隻火把照亮不过有些寒意。

外面夜晚渐深又气温降低些,不过离开马车之前已经把外袍留在车上。

尤里斯得等到外面的人开始散去再离开才不会被注目。

现在外面的人会猜想两人开始在里面卿卿我我,然后脱光衣服翻云覆雨。

太早离开会被人怀疑动机之外,传出去还可能被笑,笑说他不持久。

他察觉她微微发抖,又轻轻搂住她。

她感觉头重脚轻的,没有多想就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就着闪烁火光,他手指碰触她皮肤,来到她小巧的下巴。

她吻了他。

白明月告诉自己,她只是好奇,好奇眼前的人和沙尔汶的关联。

也好奇这个梦境会有多真实。

转瞬间她就被压在皮毛上。

他毫不客气的用大手揉捏她身侧。

没有费事解开她身上首饰,那双手很快来到她身上紫罗兰色刺绣布料边缘。

他也不在意缠绵床褥自己身上代表身份地位的绣金紫袍会被压出皱褶。

两人之间的吻变得掠夺,由他拿回主控权。

在细皮嫩肉上游移的手被阳光晒得黑亮,灵活的手指正在拨雨撩云。

她不由自主微微张开腿。

私密花园遭受突然而来的侵入,让她打开已然投入男欢女爱而微闭的双眼并立刻睁大。

她伸长手臂微喘着攀着他的肩。

他的长指正探索她逐渐涌出洪流的细长甬道,细滑感觉微微紧缩吸附着他。

唇离开她的,沿着她耳际探索来到敏感颈项又吸又啃。

她和他都深深陷入此时此刻激情无法自拔。

指尖开始在滑溜通道进进出出,越陷越深。

她无意识的微抬起臀轻轻摇晃,因为亲吻而越见性感的唇边逸出破碎的轻喊,想要更接近,想要更多。

另一隻毛手在她胸前衣物里来来回回,感觉那对细柔山峰上方的坚挺。

一边欣赏着她天真又淫荡的反应。

他捉住她的手,引导她碰触男体。

坚硬肌肉立刻引来她探索的碰触。

又挺又翘的肉棒她也忍不住水性杨花的嫌疑而接触。

他拉开两人距离,将她翻过身。

她在惊讶的同时他以自己的雄壮威武朝着蜜桃臀那闪闪发亮的蜜穴进入。

「啊!」她喊出声,不自觉的把头往后抬,臀也更往他翘起,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在男人眼里有几分骚首弄姿的姿态。

他以站姿在后让她跪在他身前铺着毛皮的石床上。

「嗯。」

他才轻轻动起来,她就发出在他耳中听来欲求不满的轻喊。

他立刻快马加鞭抽动起来。

她的湿润令他沉醉不已。

他忍不住用手轻拍了她的臀部。

密穴失控般湿润滑急速收缩之时,她轻叫出声也听见身后低吼声,她也被他粗黑充满细毛的手压住腹部将蜜臀往后贴紧他大腿。

一道暖流释放入她的身体深处。

他的手横过她胸前,她的背也立即紧贴他胸前。

没有改变姿势,他在她耳边大口喘气试图儘快恢復正常呼吸。

外面鼓譟声越过木门,不知道是否又是争着买下漂亮女奴还是听见这里的巫山云雨。

他有些刻意的想要外面的人听见里面颠鸞倒凤,不要认为这女人对他有床上之外的其他影响力,希望传到罗马会是他要的消息和效果。

他一放开手,她立刻软软的往皮毛床倒去。

把她身上衣服拉好,让她靠着墙坐着,他打开后门要马车伕拿来长袍。

旁边的其他马车伕很明显躲避他的视线,虽然说低阶层的人本来就会如此,但这些人应该听见他俩在里面春宵一刻的声音,他相信里面有罗马派来刺探的人。

他也说不清为何当初会对她一见鐘情。

虽然他带她回国已经好一阵子,但闻风而来的罗马当局不会喜欢他将她带回来模糊不清的理由。

虽不至于会怀疑他勾结遥远的异国,可是足以怀疑他有二心。

只因他拒绝迎娶罗马的名媛淑女,却从海外带回外国女子不当女奴还待她如妻。

这城里多的是娶贵族妻但豢养女奴的贵族男人,罗马也多的是这样的议员,所以他太特立独行容易引来臆测。

用长袍将她包好,他拉起长袍的帽子盖住她容顏。

推开门,马车伕已经预备出发。

他抱着她上马车,在车里落坐也将她放在腿上。

马车伕关好门,开动的马车很快因驶入石头路颠颇起来。

「你有些不一样。」

白明月本来想开口再一次告诉他,她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女人。

「哪里不一样?」转念一想,她的好奇心需要被满足,她反问。

「我说不上来。」他怀疑是酒精造成的影响:「或许是酒。」

「罗马来的人让你有所顾忌?」白明月还在怀疑拖她进入小房间是他的藉口,想假装风流成性的藉口。

「我不希望有人覬覦你。」他没有正面回答。

「告诉我,你千里迢迢俘虏我来到这为何没有把我放到拍卖场。」

「你不需要知道。」他别过头回避她眼光。

「你保护我身边的人,为什么?」

「你知道理由后不会比较好过。」

他紧抱她,将她的头压到自己肩上。

当年他和属下在接近罗马帝国边境遇上被劫的商队,她的女僕用罗马语言向他求救,也让他得到为数不少的奴隶带回国。

「我去找女僕来。」马车进入警卫驻守的庄园后马车伕在房子前方放下两人。

「不,你直接去休息,不需要找人来。」尤里斯抱着怀中女人摇头拒绝后往房子大门走去。

白明月意识到夜已经深了。

尤里斯没有带她回到房间,反而往葡萄园后方画室方向走去。

他没有进入画室,改而推开另一道门。

里面空间算中等大小,装饰很简单。

角落一个微微冒烟的浴池边缘以石板围绕变成可以坐着的长椅,房间另一头有个独立的石椅。

角落铺着毛皮毯,还放了一些异国风情的物品,类似抱枕和地毯装饰着流苏,大概是他在国外搜刮带回来的。

池子旁有几隻大柱子格开室内其他空间。

要是她没记错,这个时代都是使用公共浴池的多,而他除了私人葡萄园竟然有个私人浴池。

也难怪罗马帝国要担心手下的将军叛变,权力和金钱甚至土地他都不缺。

在池边长石椅放下她,他解开她身上衣物和鞋子,再把她放进浴池。

见她脸上迟疑的表情,他以为她在担心被人看见:「明天城里有节庆活动,庄园工作人员休息,后天之前都不会有人打扰。」

难怪那些达官贵人今夜举办拍卖会,隔天不出现在公开场合也不会引人猜测或热议。

他也解开身上衣服和鞋子,雄壮威武的部位正好在她眼前,她脸红的别过头去往浴池的另一边移动。

「你迟早要习惯男女混浴的大浴场,那是重要的社交场合,你可以交到一些朋友。下次带你去见识。」尤里斯知道她所来自的那遥远国度并没有在公共澡堂男女共浴习惯。

帝国的浴场有澡堂、茶室、图书馆,是社交娱乐中心,因为裸身无法携带武器也很安全。

首都罗马大浴场连元老院议员和皇帝都很喜欢去。

可能去国多年受到在别的国家所见所闻影响,他不免有点在意别人看到她的身体。

不过要融入这边的生活,被其他人接受成为一份子,必须让来自罗马的元老院议员们或是皇帝的眼线看她到已经是帝国的一份子,依照皇帝和罗马帝国子民生活方式。

温水让她很快放松,她闭上眼睛:「你愿意让别人看见我的身体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双手捧着她的脸,给她一个热吻。

她感觉到空气几乎被他吸光,水漫过她的头发,他竟然拉她进入水中。

浮出水面后,她咳了几下大口呼吸空气。

池子边缘有可坐的楼梯,中央竟然有很深的池心让他可以带着她潜入水里。

他从水里捞起她,放到池畔石板,拿起一旁白色布料为她擦乾身体。

将她放在铺在地板的毛皮上,他用一种闻起来芳香的乳膏状物品涂抹她的背,然后轻轻揉了起来。

「为何这里会有个王座?」她好奇的问。

「我在这里召见下属。」

所以说,他的确有二心,身为罗马帝国的将军拥兵自重。

也因此罗马当局总会派人来探真假,导致他提防心也很重。

「你为何会到东方去。」

「罗马皇帝派我去的。」

他离开当时政治稳定,不过几个罗马前朝纷争让他在一步步往上爬的时候有所防备,不断储粮备兵。

离开前他拒绝皇帝乱点鸳鸯谱安排他与前朝战败皇帝女儿结婚,自愿请调来离罗马遥远的大老远乡下避难,所以刚到不久就被不高兴的皇帝派了个远离罗马帝国的苦差事。

还好他数年后返回,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近属下把庄园照顾得很好,葡萄园在他远离的时候已经可以开始產酒,橄欖园里的树也长到可以產油,没有偷鸡摸狗。

现任皇帝事实上已经病了,已经回到故乡的庄园避暑,仍在该地处理政务与接见使者。

皇帝有两个儿子,不会以养子名义另外找人接班。

前朝改朝换代是以军事武力达成的,虽然现在天下太平但皇帝过世后一个弄不好他或许得选边站,当然必须要有兵马来控制状况和获得新皇帝的亲睞与尊重。

虽然是贵族出身,面对一国之君还是必须小心为上。

为保卫皇权,皇帝的大儿子是不惜杀人的,在帝国内战时已经发生过。

不过和皇帝共同治理帝国的大皇子独宠犹太公主,也因此他放心的让眼前的异国女人当这座庄园的女主人。

但那不代表他不会被其他人找麻烦。

「罗马来的议员在城里的这段期间,最好低调行事。」那些人只怕是针对他而来,想知道皇帝可能不久于人世而他今后会支持谁。

「今晚跟你致意的人还会继续停留?」

「可能还会来庄园。到时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惹麻烦,知道吗?」皇帝的继承人除了长子大概不需做第二人想,但是他必须应付其他想邀他叛变的人。

一个弄不好,可能会引来各方不满。

到时要被随意入罪就很简单。

白明月毫不怀疑那些罗马来的议员对她使用的这躯体有非份之想,刚刚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里透露出贪婪,大概还嫉妒身旁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