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看着你作死,然后找个帅哥去约会。”

“你够狠!”

“还有,你别骂我师父,我师父不会说好听话,对我好,我家里人没了的时候,他还要带我去民政局登记师徒关系,是我自己没去,我师父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我……他……”

大概是酒喝得太多,成辉半天没说出来话,师徒关系里,登记亲属关系基本就算是极致了,做到这一步,成辉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互相伤害了,所以他结巴半天,说……

“你师父对你有意思吧?”

“成辉你说什么屁话!白痴吗?”

……

贾心贝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的时候,成辉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酣,她趴在成辉的背上。

一个人积威太重的结果就是,成辉不让人过来,家里的佣人就真的完全不敢靠近看一眼,都没人敢过来给两个人搭条毯子。贾心贝醒了,也没人敢过来问她要不要留宿,不过贾心贝也没准备留宿。

她站起来走到大门,门房才伸头问她要不要司机送,凌晨了,贾心贝酒也没完全醒,还是决定让司机送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困困困……

☆、第 16 章

成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全身的骨头好像都僵了,捏着脖子慢慢的坐直,一条粉色的披肩从他的后背滑到地上。刚醒来的成辉还有些迷瞪,愣了一下,才弯腰将披肩捡了起来。这是一条非常普通的棉质披肩,丢地摊上不会超过一百,丢商场里也不会超过五百的那种。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喝得这么醉过了,成辉有点断片儿。看着一桌子的虾壳才想起来点事儿,攥着披肩,成辉低着头,拖着腿走出八角亭,顺着花园的石子路往卧房走,花园里王阔已经在扫地,王阔的爸爸和爷爷都是成家的帮佣,看见成辉他道了声早,然后说:“是不是我吵到您了?不过如今入秋了,天凉,您还是去屋里睡好。”

成辉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问:“昨天那姑娘是什么时候走的?有人送吗?”

“大概一点多吧,那位小姐醒了要走,我让老吴开我儿子的车送她回去的。”王阔说。

成辉的车不少,停在这边的两辆都是限量款,开出去挺容易被人认出来的,半夜三更的送女孩子回家不合适。王阔从昨天中午成辉吩咐说晚上要来女客就让自己儿子把车开来以备万一。王阔从小在成家的佣人房里长大,早就明白老板是做大事的,自己得把小事尽量做好。

听了王阔的话,成辉点点头走了,迈上石阶,正准备回卧房的时候,他看到了花厅门口贾心贝那双黑色低跟皮鞋。

【那香菇倒是识货,十几万拍来的一双绣花拖鞋借她穿一次就直接穿回家了!】

成辉回了房里洗了个澡,吃了些早点,上班。

然而,一上班就没什么好事,大约早上九点半,江依文推开了成辉办公室的门。

江依文,左辅江苍的小孙女,曾经是帝大百年历史上最无争议的校花,标准的鹅蛋脸,细眉明眸,鉴于成辉的姑姑成槿太过彪悍,年岁已大,小辈的成姯又声名不显,说到帝国第一名媛,通常国人都毫无疑问的想到江依文。

说起来,江依文和成辉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当年成辉和佟幼宜的关系太好了,以至于江依文完全没有立足之地,后来佟幼宜没了,江依文就显出来了。

所有人都觉得如果江依文想嫁给成辉,那谁还能争得过?

如今三大辅臣里,闻景华虽然只是右辅,但日益强势,他的女婿林建新的名声远播,甚至隐隐有超越成辉的劲头。成辉为了成功继任首辅,必然会娶江依文。

所以呢,所有人都觉得成辉必然很爱很爱佟幼宜,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了,还不娶江依文?不过,所有人都觉得成辉最终还是会娶江依文的,不然还能娶谁?

所以呢,江依文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成辉怎么拖,必然还是会娶她的,只要她耐心的等待。然而,她可以耐心的等待,但她忍不了成辉对于佟家一再的偏护。

江依文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连衣裙,披了一条青色的羊毛披肩,正好称得她脸色红润可人,她的唇形的弧线很不错,笑起来的时候两个小米窝,温婉中多了些甜美。她拿了国外某品牌今年新出的一款羊皮小香包,黑色的软皮衬托下,精心修饰过的指甲说不出的好看。

虽然成辉曾经反问章庆阳【江依文好看吗】,但说句真心话,成辉也知道江依文是好看的。

但是,如今江依文站在成辉面前,看着江依文那被国内外整容医院作为范本的鹅蛋脸,成辉莫名的想到某颗香菇那巴掌大的小脸似乎更加有意思。

看着江依文因为眼线和睫毛膏更加迷人的大眼睛,成辉想着如今的女人真是误入歧途了,明明没有眼线纯净和干净如初生的绒毛般的睫毛看起来更加舒心。

看着江依文的小米窝,成辉想着米窝这种东西应该属于基因缺陷吧?

看着江依文的披肩,成辉想到几个小时前从地上捡起的那条粉色的棉质披肩。

看着江依文拿在手里的小香包和漂亮的指甲,成辉觉得指甲油真是大杀器,搞得女人一点人气都没了,不好看,然后……

以前不太理解女人为什么喜欢买包,这会儿忽然觉得别的就算了,包一定得大大小小,每种颜色都得有,毕竟万一某颗香菇去洗手间,自己拿个几十块的假皮包真的忍不了。

成辉心思不知道飘哪里去了的同时从办公桌里起身,坐到边上的一张单人沙发里,江依文坐进边上的长条沙发,肖本德为江依文上了一杯香片,也没专门给成辉倒水,就出去了。

等到肖本德出去了,江依文说:“你工作忙,但还是要注意多喝水。”

江依文刚说完,成辉起身就走,说:“你等等,我刚刚喝了一缸水,先去放一点,再陪你喝。”

“喂!”江依文赶紧的起身把成辉拽住了,成辉顺势就跌回了他的单人沙发里,横躺在沙发里仰着头看着江依文呵呵的笑。江依文微红了脸,嗔了他一句:“你这都三十多了,怎么还嬉皮笑脸的。”

听了江依文的话,成辉索性更加嬉皮笑脸的,说:“怎么办,我这得嬉皮笑脸到六十?”

到六十,这是到白头呢,江依文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红着脸,似乎有些嫌弃的说:“谁管得着你,你就浑一辈子吧。”

这答案成辉很满意,说:“那谢谢了。”

江依文装作听不懂,说:“谢什么谢,我说什么了。”

成辉笑着,但没有接着说,他知道江依文来找他一定是有事的,随便聊两句差不多该说正事了,他也懒得继续耽误工夫。

前不久西边有个油田的老总位置空出来了,报上来的后补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那边的副总,一个叫窦实,一个叫应达才,还有一个是另外一个油田的二把手,是个女的,叫唐谷云。这三个人中间应达才没什么背景,窦实是佟家一个姻亲家的侄子,唐谷云是江依文那个在帝科大当教授的叔叔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