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绿谷出久盯着被褥有些出神,“轰同学,我觉得我不能走。”
“绿谷……”
“你先听我说完,”轰焦冻果然不说话了,绿谷出久接着道:“本身我也不可能走的,我不能留母亲一人,你的父亲也没办法再让我的母亲也离开吧,这件事牵扯到的深度我们都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绿谷出久抬起头,看着对面墙上那幅巨大的欧尔麦特海报,开口道:“这样说肯定会很奇怪吧,今天越前先生和我交谈时,我一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感受,那太违和了我一直认为是我想错了。”
“但是在回忆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我敢肯定这不是错觉。轰同学你还记得我说过我能感受别人的情绪吗,尽管只有很微小……”
绿谷出久有些出神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越前健一在见到他之后眼神里那一闪即逝的怀念。越前健一曾说他和越前悠太是“同类”。且不论这“同类”一说具体指哪一方面,但是绿谷出久现在所体会到的,他敢断言的:“越前先生与其说在向我挑衅和进攻……”
“不如说,他是在向我寻求解脱啊。”
这是违和感的来源,每一句尖利的质问下那个人看似有着愤世嫉俗的悲懑和斩钉截铁的质疑,更多的却笼罩在那层云雾之后被他藏得严严实实。
“绿谷,你不能因为他……”
“轰,他在撒谎。”
“他那么爱他的哥哥,怎么会舍得去做那样一个实验。”
电话那头的轰焦冻沉默了,事实上他并不清楚越前健一到底向绿谷出久袒露了什么,但也惊讶于越前健一究竟袒露了什么,让绿谷出久动容至斯。
绿谷出久笑了,如果轰焦冻此时能看见,他一定知道这是绿谷出久那一如既往坦荡的笑,他又要迎难而上了,“况且越前先生向我提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不可以逃避,所以我必须留下。”
轰焦冻悄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那你明天就要被关起来了。”
“哈哈,我觉得还不至于像关囚犯那样吧。”绿谷出久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