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轰出]草莓与俄雨_37(1 / 2)

“科研人员向仅仅是学生的我问这样的问题,我不认为他真的在做学术上的判断,他想问的是,这变化带来的未来,我们该如何自处。”

“未来……?”

轰焦冻的眼里带着疑惑,更有些点滴的不满,像是不满绿谷出久过了这么久才把如此重要的事告知他一般。果不其然,绿谷出久接收到了这微小的讯号,立刻双手合十道歉,一五一十将那日越前健一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听罢,轰焦冻彻底皱起了眉,不满的情绪让他的面孔鲜活了起来:“他的话漏洞太大了,”他不等绿谷出久答话,有些愠怒,又像是生气于绿谷出久竟然被那番话打动了似的,“他所说的社会将法律和国家机器的力量忽视得一干二净,更不用说除了这两者之外,人类之所以为人类的地方,就是道德和教育的自律,还有人类的自我斗争。

“我们不能否认邪佞的肆意和存在,但是有黑暗的地方必定有光明。况且,我们最宝贵的能力,难道不是解决问题的能力吗?这可是绿谷告诉我的。

“还是说绿谷也成了他那一套‘性恶论’的信徒了?”

轰焦冻的质问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将绿谷出久过去的动摇点出,绿谷出久果然羞红了脸,来自亲密之人的质问反而杀伤力更大,他有些无地自容地捂着脸:“果然轰也这么觉得吧,当时的冲击力太大了……呜,总之还是我的错。”

轰焦冻轻叹,“我不是这个意思,越前给你放出的那段录像是关键,而且越前本身也是个喜欢颠倒黑白的家伙。”

最后一句话轰焦冻说得相当不客气,绿谷出久还未曾听到过轰焦冻如此“刻薄”的言论,倒是一下被这发泄着不满的轰焦冻逗笑了,他甚至为这一刻展示了另一面的轰焦冻而不合时宜地心喜,甚至……他不敢说,但这应该是属于“喜欢”的瞬间。

“回到正题,你说的‘解脱’是什么意思?”

绿谷出久把手放下,头顶上的灯将他的手掌照得苍白,进入“白房子”前健康的麦色彻底消退,如玉般的色泽更甚,这回无须照片对照他也能发现自己的肤色变化得有多明显了。

“越前先生……或者说所有投身于科研的人,我相信对他们来说在自我私情之前,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那就是‘科学的良心’。”

“越前先生对他的哥哥,怎么说……那时我观察过他,提起兄长时的越前先生眼神里是自豪和心痛,心痛于哥哥的英年早逝,自豪于哥哥的成就天赋。我想,不惜这样大张旗鼓也要报复的越前先生一定是相当憧憬裕太先生的。

“裕太先生至死,都将探索真相放在首位,不惜以自身为实验对象,那么越前先生,就算是现在这样的越前先生,肯定也还有那么一丝动摇。

“所以他问我这是否是进化时,他知道的,这是不可阻的基因频率的改变。可他……仇恨蒙蔽了他。

“但是,他毕竟、或者说,在过去某一时刻,梦想过像他哥哥那样成为‘真理的守门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