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
这声呼唤突兀,如短箭霎时刺穿了沉闷的课堂,整个教室的视线再次聚集过来,他没在意。轰焦冻扑过去揽住绿谷出久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入手的温度滚烫炽热,少年仿佛被抽了骨,软软地倒在自己手中,绿谷出久在喃喃,不过一会儿,便陷入昏迷。
轰焦冻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了,青筋爆出,他迅速脱下实验服外套,只剩一件单薄的打底背心,他把绿谷出久裹好了抱进怀里,这才抬头向老师请假:“老师,绿谷发烧了,我得带他去医务室。”
老师沉默了几秒,不咸不淡:“那就去吧。”
轰焦冻没犹豫,直接弯腰打横抱起绿谷出久,男孩儿婴儿肥的脸无知无觉地埋在他怀里,炽烫地燃烧着呼吸,他没来得及向切岛锐儿郎示意眼神,便大步走出了教室。他大步流星地向医务室走去,又怕颠簸了怀里的人,两手抱得扎实,大臂持续用力,肌肉绷成了小丘。绿谷出久在发抖,细细地抖,一阵一阵地抖,时不时一个激灵在轰焦冻怀里猛然一弹,轰焦冻的后怕便又被添油加醋一番。他从未知道去往医务室的路这么远,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说辞,诱导素会被检测出来吗,要怎么解释,如果有惩罚便加诸他身便可,但谁能来照顾好绿谷出久?
他的心对半切了,一半冷静思考如何善后,一半疯狂牵挂绿谷出久。
绿谷出久难受到在轻轻地呻吟。他似乎是被烧得过于苦了,他无意识地喘了沉默而持久的一口气,好像这也无法排解体内的热量,而寒冷又不断侵袭。脸颊边的胸膛温热熟悉,绿谷出久下意识地蜷缩着,恨不得深深埋入,清冷的松木香如冰镇泉水好不容易洇凉了灵魂,而源源不断的热量钳着他的手臂拉着他的身体,将松木香一把扫开。绿谷出久在无意识中咬紧了牙关,喉咙里挤出了身体的哀鸣。
轰焦冻冷着脸,加快了脚步。
“39.8°,怎么回事?”
医生捏着体温计,蹙着眉问。
“……昨天我把被子滚到自己身上,害他着凉了。”
医生写病历本的手顿了一瞬,“有过性行为了?”
“有过。”
医生难以言喻地抬头看了轰焦冻一眼,接着低头又问:“到哪一步了?插入了?”
“……只有手指。问这些有什么关系吗?可以先麻烦您给他降降温吗?”
医生没有理会轰焦冻压抑的焦躁,摇了摇头:“怎么没有关系,真不知道越前是怎么想的,让你们住一间房。”
“什么意思?”
轰焦冻抬头望着医生站起身来,他将绿谷出久摆成正面朝上的姿势,示意轰焦冻:“给他把裤子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