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omega终于吐出在喉间哽咽了许久的名讳,这是属于他的alpha的名讳,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
绿谷出久抖着手在裤子里摸索着,自饱满的阴囊滑落到敏感的会阴,他悄悄吐着欲求不满的气,终于来到那方早已湿透了的后穴,小穴翕合着,吞吐着,黏稠的液体被喷挤出肠道,仿佛是邀请,是恳求,他已做好了准备,就等待着alpha最炙热的拥抱。他湿红的舌尖在喘息间探出,他等待着另一人湿润的舌,与他缠绕纠葛,他需要一枚深吻,一枚夺走生命的亲吻。
“嗯……呜呜……嗯……”
绿谷出久胡乱地哼着,终于将食指探入炽炙的穴。他抬眼望了一眼门口,泪水将世界映出了重影,声音也模糊了,蓦地他身体一震,他嗅到了,那股刻入死生的松木香,一点一滴将这扇脆弱的门封的严严实实,再没了陌生的暴虐的alpha信息素,松木香蜿蜒着逶迤着,绿谷出久伸出手,仿佛有了实体一般,他在空中虚虚一点,松木香如灵巧的猫俄顷之间在这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皆落下了痕迹,冷香摛布,将绿谷出久彻底地包裹住。
绿谷出久将泪水潸然的脸埋进臂弯。
轰焦冻终于来了。
他的alpha终于来了。
第二十九章二十九、loveinparadise
这是再平常不过周五傍晚,薄暮在窗户上镀了夕阳的金黄色,灰尘在空中旋转徘徊,少年蜷在冰冷的地上,艰难地看着那扇门,先是一只拳头打碎了门上的玻璃,他浑身一颤,然而却并不害怕,他的alpha柔声在外面抚慰他道:“绿谷,我进来了。”
绿谷出久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回应的,兴许是乱七八糟的呜咽,他仿佛失去了话语的眷恋,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不断涌出。那只手拐着奇怪的弧度,从里边把锁“咔哒”一声解了,少年拉开门,落日余晖在他身上洒下橙黄的温柔,他逆着光,绿谷出久便望不清少年的表情,他羞惭地将自己埋得更深,手指不知该如何摆放,这是一幅极下流淫荡的狼狈姿势,他哭泣恧缩着,一切表情因惶恐而战战兢兢着,于是他也就没能望见少年极沉痛的眼神和极怜爱的表情。
少年好像用寻呼机说着什么,然而绿谷出久已无从在意了。他的啜泣淅淅沥沥地弥漫在整间屋子里,而后一刻,少年蹲下了身,挚爱而郑重地将他揽入了怀中。
绿谷出久的泪水淌在轰焦冻的颈窝里。轰焦冻的怀抱过分轻柔,他的手在颤抖着,先于话语的是alpha细密的亲吻,自发旋到脸颊,自湿漉的鼻尖到嘴唇,alpha亲着,不断亲着,最后在那额头上珍而重之地一吻,轰焦冻叹息道:
“绿谷,没事了。”
“出久,没事了。”
教学楼被警戒线封锁了,余晖不在,只有白亮的几颗星子轻轻地照下来,如今还未深夜,天穹泛着紫红色,白日的血液不再流淌,寂静的浅蓝色在走廊蔓延,破碎的教室窗玻璃,点点猩红的雪白墙根,东倒西歪的课桌,黑灰色的痕迹刻印在地面上,倒是没了尖叫与泪水。嵯峨有理加快动作,在器材室外拉了最后几条警戒线,将屏蔽器装好了,他静静停留了几秒,一些水渍声隐隐约约,婉转的呻吟起伏,他皱着眉还是走开了。
器材室的门口玻璃已破了,乱七八糟的器材堆在入口,倒是给少年们腾出了相当的位置。轰焦冻不知从哪扯来了军绿色的垫子,绿谷出久浑身潮红仰面喘着气,他双眼里淌着泥泞的光,聚焦也没了,不知看着天花板上哪一点,他咬着手背,一会儿受不住了便“呜呜”地拔高了声线,紧紧阖上了眼,泪水流入鬓角。
他的衣服垫在身下,扭伤的脚踝被轰焦冻抽出了手一圈圈包扎好了,相当粗糙的包扎,那时绿谷出久彻底放了神智,情欲的手操纵着他,混着内心无法遏制的爱意一头钻进了轰焦冻的怀抱,少年也喘着气,却要不停歇地慰着怀里的人,活生生把自己的自制力又凿出了新的底线,轰焦冻性器硬挺着,手上却与欲情无关,他面上冷着表情,把自己的实验服撕成条,将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能裹得全裹上了,尤其是那只脚踝,轰焦冻把着那脚踝不让绿谷出久动,墨绿色头发的男孩便又掉了几滴泪,委屈着“为什么轰不抱我?”轰焦冻只好弯下身在恋人眼皮上吮走了泪水,又撤回身在对方线条优美的小腿上烙着吻,轻声道:“不想让你痛,等会儿就来抱你,出久可以等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