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轰出]草莓与俄雨_97(1 / 2)

这时已不知是白日或是黑夜了,灰暗总是与他比邻。绿谷出久饿得不行时便慢慢爬上了轰焦冻那侧的床,其实两人确定过关系后,这个人便总是会蹭在自己身边,轰焦冻体温偏低,睡觉时总喜欢无辜着表情,动作却不含糊,埋进了绿谷出久的怀里。轰焦冻这时便喜欢亲亲他的下巴,逗得绿谷出久笑了,自己才清浅地笑笑。

容易被忽视的笑,绿谷出久却把这弧度镌刻在了心里。

绿谷出久在饿得胃都疼了的时候,慢慢地钻进了轰焦冻的被子里。温度凉了,气味也凉了,但那抹松木香却萦绕在绿谷出久的鼻尖。他已分不清这是幻觉,亦或是真实了。他有些想知道轰焦冻的消息,绿谷出久睁着眼,手指无意识抠着枕头缝合的地方,也许不是“有些”,可他不敢想了,他离着那个人的身影远一些,痛才少一点,否则他便要呼吸不过来了。

——在这如此岑寂的空间里。

饿得狠了就没了饥饿,渴得狠了也没了干渴,昏聩顢顸在清泠泠的空气里幽咽,绿谷出久又一次缓缓闭上了眼。

只有想着轰焦冻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离坚强还差了这样远。

但就算是这样不争气,也再撑得久一些吧,撑到欧尔麦特来时,撑到再与轰焦冻相见时……

“出久。”

谁?

“出久。”

他有些想起来了,是轰焦冻呼唤他的声音。

“出久。”

这个人叫他时和母亲不同,明明总是清清淡淡的语调,却在那醇厚的嗓音里私自添了多少幽愫,就算在空气里抹平了,总有余波袅袅,让绿谷出久紧缩了心脏,烧红了脸颊。

“出久。”

绿谷出久终于睁开了眼,眼前却不再是一片黑暗,皓白之色在房间里缓缓流动,他吓了一跳,赶紧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周遭是浩无涯涘的白,却与“白房子”那无机质的白不同,想是与月光幽莹的白贴近,摇摇荡荡存了些温情的影子。绿谷出久撑着身子起来,身下还是“白房子”里那张床,他坐在床上,四处打量着,当视线凝聚在对面时,他彻底失去了言语——

轰焦冻靠在床上看着他。

然而愣怔不过俄顷之间,下一秒,他急忙爬去床尾,怔怔地注视着对方,几乎不敢眨眼了。

“焦、轰同学——!”

“为什么不叫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