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轻功了得,没几下就掠到了襄阳王面前,襄阳王还没来得及到展昭那头求救,白玉堂见他虽然蓬头垢面,衣着古怪,但显然是毫发无损,打量片刻,气势逼人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道:“赵爵,你竟然没死?”
襄阳王小心的笑了笑,回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我还活的好好的。”
“哼。”白玉堂似笑非笑,方才过来时身上那股煞气消去一些,只和襄阳王耽误了一会功夫,马上转身加入了展昭,一同御敌。
展昭见到他,脸上也不无意外,一边挥剑一边道:“到陈州绝不可能如此之快,你们怎么办到的?”
“五爷能和你这瘟猫一样不中用?”白玉堂修长的身姿穿梭在人群里,十步杀一人,却连衣角都干干净净。
“我与四哥去陈州的路上便遇到了此船,索性劫了,直接过来,怕你这猫儿紧要时刻发瘟,误了大事。”
白玉堂说话出了名的恶毒难听,展昭也不介意,他展昭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刺激得丢了涵养过。
展昭不慌不忙,淡然一笑:“展某自然比不上堂堂锦毛鼠白玉堂,既然五爷来了,展某便托福得救,全部仰仗五爷了。”
“想让五爷来善后?做梦!”白玉堂和自家四哥两个人花了快大半夜的功夫才成功劫下此船,他们只有两人,劫船实非易事,若不是考虑着这岛上现在除了展昭几人外,全是不会武的,他便在船上睡上一夜再赶过来!
这死猫,真当他白玉堂是大罗神仙不成?
展昭只是同他说笑,自然不会让白玉堂来善后,襄阳王见他们与船上的蒋平已将岸边的人清理得差不多了,便回树林中让洪玉娇将姑娘们重新带了出来。
姑娘们都有序的上了另一艘停在岸边的船,襄阳王在岸边走了许久,原本以为沈仲元没有去阮红堂那边服用五石散,就一定在岸边等候他们,可他找了一圈,却没找到沈仲元。
白玉堂其实累得不行,全靠意志勉强撑着,襄阳王注意到白玉堂的动静,神色一愣,毫不迟疑的过来扶他。
白玉堂无比嫌弃,将他一把推得老远,自己撑着剑缓缓坐在一片尸体之中,展昭上船跟洪玉娇确认了解救的人数之后,一下船,瞧见的便是白玉堂推开襄阳王后,襄阳王倒在地上的情形。
白玉堂虽然累,却不觉得自己虚弱到了要让人扶的地步,襄阳王的动作无疑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襄阳王却以为白玉堂这是对自己依然厌恶得不行,叹了声气,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沙,看见展昭往这边看来的眼神,忍不住还尴尬的笑了笑。
展昭见他虽是笑得云淡风轻,眉间的郁色却一点没少,没由来的也有些憋闷。
锦毛鼠的脾气未免有些过火了,展昭之前还不觉得,现在却突然有些不满。
白玉堂只歇了一会,便问展昭:“庞昱那狗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