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砚……..”
襄阳王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自己眼睛上,以为是树叶上落下来的露水,闭着眼扬了扬嘴角,彻底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时却是穿得整整齐齐的睡在王府里的大床上。
襄阳王头疼欲裂,从床上爬起来,大喊道:“赵德汉!”
赵德汉一大清早就替襄阳王去开封府还他昨日交代的那面虎头纹铜镜了,江南厨子老徐熬好了早晨的碧粳乾贝粥,盛在白玉碗里,搭着栗粉糕,一同送到了襄阳王房里。
老徐进屋摆好了吃食,回道:“回王爷,赵管事一早便去开封府了,吩咐奴才做了早食送来,王爷先起床用早膳罢。”
襄阳王回想好一会才想起昨日交代给赵德汉的事,拍了拍脑袋,道:“你先下去吧。”
他依稀记得昨夜去开封府送了游仙枕后还和展昭在后院喝了点酒,但是不记得聊了些什么了。如果没记错,好像有听到展昭说过要教他武功来着。
这个时候去还铜镜,会不会显得太生分了?
襄阳王心底略有些后悔,起床梳洗了,满腹心事的坐到桌边准备喝粥,外头突然便听到了赵德汉的声音道:“王爷,开封府展大人求见!”
人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这边还没想起昨夜有没有失态,正愁怎么面对展昭,展昭自个就上门求见了。
襄阳王放了碗,揉揉一张宿醉惨白的脸,半晌才高声回道:“本王这就出来!”
走到一半,又猛地跑回来狠狠灌了一口粥,襄阳王一抹嘴角,心想这样应该看起来脸上不会太面无血色吧?
最后又理了理刚刚跑乱的外袍,看看自己深黑打底,金衫外罩的打扮,襄阳王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快步朝外头走去。
展昭也没进门,就在王府外候着,赵德汉请了几次,他都笑着摇头拒绝进去,说是要等王爷来了再说。
等襄阳王赶到大门口,只见展昭长发高束,眉若远山,手上未曾持剑,背上却背了根四五尺高满是刺的荆条。
襄阳王:“………”
woc……..展昭这是干嘛?cos廉颇?
展昭见到他来,微微一笑,在襄阳王出声之前先开口道:“展某说过,陈州的案子一了,一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