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王察觉到颈边也湿了一片,扭头去看,小团害怕哭出声会惹人烦,强憋着眼泪,咬得小嘴都快破了,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啪嗒啪嗒的掉。
襄阳王闭上眼睛,站在原地,耳中满是她们母子三人压抑的哭声,最终忍不住的开口道:“别再哭了,本王会帮你们的,包大人说的计划,我去答应他便是!”
秦香莲闻言一愣,不可置信道:“王爷……你……。”
襄阳王抬手给小团小圆轮流擦鼻涕眼泪,擦了半天没擦干净不说,小团破涕为笑,还喷了个鼻涕泡在他脸上。
襄阳王:“……..不必多说了,本王等会就重新回去找包大人。你与孩子只管好好住这,本王倒不信他陈世美敢在王府动手脚!”
他果然还是做不到狠下心袖手旁观。
既然小团小圆都管他叫了这么久爹了,他这个爹,也不好白当啊!
襄阳王处理好了身上,水都没喝,又往开封府去。
铁骨铮铮襄阳王,早上走时“我赵爵就算是被百姓骂死,被良心谴责死,也不会答应帮你们这个忙!”
下午便到开封府:“这个忙,本王帮定了。”
展昭不禁对料事如神的包拯又敬佩了几分,道:“大人怎知王爷他一定会回来答应此事?”
包拯微微一笑,“本府断案多年,若连个人都看不准,索性自砸牌匾,回家养老罢了!”
“而且王爷他生气可不是生气本府这主意出得荒唐。”包拯看展昭一眼,在对方透着疑惑的眼神下,慢条斯理道:“他是在气展护卫你啊!”
展昭怔住,还想再问,二人谈话没多久的功夫,雷厉风行公孙先生已经挑好了做婚服的铺子,进来道:“大人,学生已挑好了负责婚宴席面的厨子下人,布庄的人也说明日便会派人上王府去量尺寸。”
包拯赞赏道:“不愧是公孙先生,王爷这才走没一会,你便将事情都准备妥当,真是辛苦你了。”
公孙策清秀的脸上微微现出些粉色,“为大人解忧本就是学生的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之说。”
包拯长相抛去那黝黑的肤色不提,其实也是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常年断案,板脸怒容,乍一看去,真挺凶的。他当官好几年,年年判案,判死刑也是一茬茬的,整个人都带着煞气。
但惟独对着公孙策时,他身上的厉气却都巧妙消失,只剩平和。
展昭站在他们之中,这么多年,头一次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