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车狠狠的点了下头,命手下的一人将沈仲元扶着,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全部朝沈仲元所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白玉堂带着襄阳王小心往冲霄楼那边而去,大多数人都已被派去襄阳宫那边追杀他们,冲霄楼附近守卫倒薄弱许多。
白玉堂随手解决了几个看守冲霄楼的喽啰,而邬泽还在冲霄楼死死盯着,待白玉堂二人赶到,邬泽看见夜里横空而过的两道人影顺利无阻的闯入了前阵,大叫一声,“不好!声东击西!”
邬泽赶忙向后一挥手,所剩无几的一排帮众瞬间手持猝了毒的长箭上前,他号令一下,密密麻麻的箭雨就朝白玉堂二人袭来。
却是已经晚了,冲霄楼外机关重重,铁索缠在墙上,白玉堂右手牢牢搂住有些脱力的襄阳王,左手手臂绕住铁索,一个翻身,施展轻功冲天而起,瞬间凌空踢飞了迎面而来的箭雨。
好在人不多,箭也不多,白玉堂以自己之快逼退了对面的攻势,那些弓箭手还在搭箭的时候,他已经扔了手里的铁索,荡身一跃,稳稳落到了邬泽面前。
白玉堂拔出画影,邬泽也抽出了自己的弯钩,可是以他的武功,白玉堂就算现在单手,压制他也是易如反掌。
白玉堂攻的很急,也不能不急,襄阳王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在这样险象环生的场景中多呆,如果他不尽快解决邬泽的话,他们都会折在这里。
弯钩同样是很容易令人受伤的武器,虽然白玉堂武功胜他百倍,顾忌着襄阳王,还是被扯开了数条极细的血丝。然而白玉堂理都不理,剑声高鸣,在邬泽手指因为疲惫而开始没有规律的痉挛抖动时,一剑砍到了邬泽的肩胛,将他勒着拖到了冲霄楼里。
楼上楼梯处已经无人拦挡,但这楼其高非常,却无门可入,只有八面窗棂。白玉堂直接将剑捅入窗缝,往上翘了几下,不多时就将窗户撬得离槽,拆下了整扇窗面。
白玉堂见里头有光,捡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朝里头一扔,听到石子滚到那边不响了,终于放心,凌身一纵翻了进去,然后将邬泽也拖了进来,最后襄阳王也小心翻了进来。
这便是季高存放盟书的地方,白玉堂已经知道了里头机关如何运作,提起邬泽,邬泽知道他要做什么,吓得尿了裤子,哭喊道:“白爷爷,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
白玉堂笑了一声,也不回答,用剑将放盟书的小窗棂微微撬开,小窗一开,底下缀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的光亮直射到中梁上,只见有根细线吊着小小的锦匣,盟书就在里头。
窗棂一开,白玉堂马上将邬泽往锦匣那端一推,只见邬泽脚下一动,滚板一翻,登时无数利刃瞬间穿透邬泽的身躯,周身已经体无完肤。
襄阳王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铜网阵?”
白玉堂点点头,“之前我将钟雄扔进来时,便看见他这么死的。季高为防有人再进来,已经将楼梯全拆了。”
铜网阵已破,白玉堂飞身用轻功摘下了高高吊着的锦匣,正想打开,襄阳王按住他的手,摇头道:“季高此人心狠手辣,匣内恐怕也有机关,还是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