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如此好,不过是为了他爹,可你越是这样,我非圣人,自然是要嫉妒痛恨的。”
太后紧紧盯着丁谓,却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端倪,口上不经意的喝着茶,“那你这次便是铁了心要让我称帝了?”
四周将士早已准备好了,似乎有没有丁谓的一句话,都是要行动的,像是捕猎的鹰,只待时机一到,便迫不及待的俯冲而下,恭恭敬敬的将猎物呈到丁谓面前。
丁谓笑了一声,“若你愿意与我远走高飞,这皇位,随便他们罢。”
“大胆!”太后一拍桌案,将士们瞬间拔出了刀,步步往太后这边紧逼。
“你要掳哀家走不成?!哀家可是堂堂太后!”
“那又如何?”丁谓放下手里的茶杯,光可鉴人的被壁映着他威严年迈的面庞,“我已没有时间再等你下去了。”
太后紧紧攥着手里的茶杯,杯身火烧火燎,她却浑然不觉,手微松,杯子便斜斜的滚倒在桌上颤颤滚动。
京都内外的精兵太少,实在抵不住丁谓这一大批假装成匈奴的将士,且他的人常年在边关,见过的血都比皇城护卫多,太后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茶杯依旧颤巍巍的在桌上滚动,琥珀色清香四溢的茶水淋淋漓漓在桌上蜿蜒,然后细细的流成一条线,淌到地上,滚烫的在空气中冒出了氤氲的白气。
砰的一声,茶杯碎了。
丁月华瞧准了时机,就在将士准备围上太后时,她便从梁上一跃而下,狠狠的活动了一下因为在梁上蹲得太久而发麻的腿。
太后花容失色,忙往丫鬟身后躲了一下,颤声道:“你……你是?”
丁月华回头嫣然一笑,“松江府雄关总兵之女,丁月华。”
“你便是……益儿喜欢的那个女子?!”
两人正说着,将士们已经一拥而上,牢牢将丁月华堵死在墙角。
丁月华冷哼一声,莲步一旋,猛地举剑飞身踏在了柱子上,一个回身翻刺,带起血花一片,鲜血飞溅,养心堂内瞬间人吼不断,混乱无比。
这里只有她一个会武功的人,大部分精兵都在赵祯那边抵死守着,太后这边倒没有多少护卫,丁月华也是因为担心太后出事赵祯难过,所以才事先便在养心堂蹲守着。
这个夜晚太黑了,冬日已经没了金灿灿的艳丽的太阳,日落西山后便更加寒冷起来,然而丁月华的心却像长了毛一般狂野起来,这一战终于来了,所有人都在为了大宋的江山,为了赵家的江山而拼命。她虽没了当赵家媳妇的机会,却仍有责任为这大宋洒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