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柴听了只是一个劲地乐,连连点头道:“一定,一定。”
回到家的时候,纪柴推开那快要散了架的大门,把牛车放在院中,又拉开了房门。
一股泥土味扑面而来,纪柴第一次为这个破旧的家感到难堪。
进了房门便是厨房,厨房的左手边有一间屋子,屋子的里面还有一间屋子。纪柴平时就睡在挨着厨房的这间屋子里。
纪柴带着那女子进了外屋,憨憨地笑道:“快坐,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一会儿再给你烧点儿水洗个澡。”
纪柴转身出去了,步子都比往常轻快许多,每一个汗毛里都散发出喜悦的味道。
纪柴端回来一个坑坑洼洼的脸盆,放在一个摇摇晃晃的凳子上。
那女子将双手伸入脸盘里,纪柴的目光随着她的手看去,双手纤细修长,真是漂亮得紧。
纪柴的脸一阵红,害羞道:“你先洗着,我去给你弄碗糖水。”
那人贩子特意嘱咐纪柴,回到家后一定要给那女子喝上一碗白糖水,至于为什么纪柴不清楚也没问。
纪柴拿了个掉了牙的碗又去了枝南嫂家,要了一勺的白糖。枝南嫂打趣道:“呦,我说纪柴你媳妇好大的福气啊,一来就要喝糖水。”
纪柴的脸越发红了,只一个劲地嘿嘿乐。枝南嫂也不好再逗他,只说:“一会儿我可要看看你媳妇去。”
纪柴连连点头答应着,回到自己家,将碗中倒满水,给那女子端了去。
那女子已洗好了面容,头发微微向后拢去,原本的相貌显露了出来,纪柴发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皮肤粉面似的白,眉毛墨染似的黑,嘴唇丹砂似的红,比他在年画中看到的人还要漂亮。
纪柴又顺着她的脸往下看去,突然在她的脖子处看到了一块凸起——那是男人才有的喉结。